“别想那么多,去好好睡上一觉。”俯身在他唇角印上一吻,我忍不住轻笑的开口道:“你现在的样子和梦游差不多,我可不想自己住的地方,传出什么‘闹鬼’的怪谈。”
鼬顺从的点了点头,起身,回吻:“那么,‘晚安’。”
他这个级别的忍者向来浅眠,除非是在绝对安全的环境里,否则一丁点儿的动静都能把他惊醒。平日里的暗杀任务因为耗时短,在接下一个任务之前,鼬有足够的时间找个足够安全的角落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然而近日来的任务持续时间之长,接洽任务之紧凑,让他的jīng神疲惫已经累积到了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程度。
而在好不容易能回老宅喘口气时,绷紧的神经像是得到了解散的信号,顿时松懈了下来。这也就使得他在极力维持清醒的qíng况下,居然还是破天荒的在面对自己最爱的丸子时,都走了神。
虽然把难得的独处时间,làng费在了睡觉上面,让鼬的心底涌现了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失落……但他也清楚自己的qíng况,便也乖乖的“飘”回了我的寝室,补觉。
眼底含笑的看着他梦游回房的背影,我摇了摇头,收拾了碗筷后端着自己的那份下酒菜和一壶清酒,在老地方——后院的回廊边缘坐下。然后,做着和鼬之前相同的举动,神游。
惬意的眯着眼,晚风带着一丝凉意拂过鼻尖,传来丝丝痒意。
抿了口如白玉般无瑕酒盅中的淡绿色液体,淡淡的酒香,远不如我一贯熟悉的药酒那般浓郁,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并没有独身一人坐上太久,半晌之后,身后传来轻微的木质摩擦声,紧接着,修长的影子印上我的白袍。
“不睡么?”微微侧脸,仰视,我并无什么意外感的轻声问道。
宇智波家的大宅里原本属于“鼬少爷”的衣物,早已蒙尘。随手拿了我一件浴衣换上的鼬,披散着自家那头幽黑的长发,过长的袖摆和宽大的领口,将那本就算不上健硕的jīng悍身形衬托得愈发纤细。
半眯着那双在搭档面前一直都是嗜血的鲜红,此刻却犹如黑曜石般的墨色眸子,有着jīng致脸庞的少年在褪下那束身的战斗装束后,不过是个离弱冠还尚远的文弱少爷。
“……在哪里睡都一样。”鼬有些爱困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却是从背后拿出了一个枕头,那架势,似乎是打算在走廊“打地铺”。
虽然这个理由牵qiáng的令人满头黑线,但别扭如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在这个家里,他不敢合眼。
浑身血腥的他,并不惧怕那满怀憎恨与杀意的亡灵。然而,附着在着古旧老宅中的童年记忆,却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深深折磨着他早已千穿百孔的灵魂。犹如无声的讽刺,最无法原谅他罪行的人……从来都是他自己。
是他毁了那曾经幸福的一家人……他不后悔,却也同样无法原谅自己。
我只是略带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拿走了他怀里的枕头,拍拍自己的大腿道:“既然在哪儿都一样,那你就要学会‘就地取材’……嗯?”
“……”鼬无言的瞪了那里几秒,随后gān脆的靠着我的腿边躺下。
没有枕头的柔软,透过那丝质的浴衣材质,他甚至能轻易勾勒出那紧实大腿的完美弧线。然而,这种感觉却总是能让他迅速的放松下来……有人的体温,还有对方独有的味道——难以分辨的淡淡药香带着一丝微妙的苦味,还有……
“酒……”先前他并没有注意,但那确实是酒的味道。
“嗯,清酒。”将空了的酒盅斟满,我低头问道:“要喝么?”有白绝那个唠叨的话唠作为消息来源,我当然知道不过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他就从原本滴酒不沾变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酒鬼”……对一个资深忍者而言,烟酒对身体的影响远不如普通人要来的大。
不过是一种发泄压抑qíng绪的途径,而已。
墨色的眸底闪过一丝暗芒,鼬抬了一下下巴,侧卧着撑起身子凑上我的指边,就着杯沿轻抿。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溢出的酒液顺着其唇角滑下,没入领口。
“撒了。”就那么自然的,我俯身印上他的唇。顺着那未gān的湿痕轻吻,灵巧的舌尖将其卷入口中,细细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