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他身为“辉夜一族”的好斗本质,一味的限制和静养对他而言并不能取到什么还太好的效果。只不过,这样的放任也是有限度的,他现在的身体平日里的实力还不到正常状态下的三成,更别提那三天两头的病发……
“找个时间,我会帮你办理暗部的退役手续。”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缓缓道出了自己的打算。
一躺到chuáng上就浑身不自在的君麻吕,正想qiáng迫自己再睡一觉,却因耳边传来的话语,惊异的睁大了眼睛。翠色的眸子闪过一丝黯然,然而尽管难掩失落,他却没有半点儿反对的顺从道:“我知道了。”
揉了揉他的脑袋,不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我正要起身,一只纯白的雪雕扑打着翅膀在我肩头落下。熟络的扭头蹭了蹭我的颈窝,通人xing的小家伙举起自己的爪子,一个密封的竹筒随着它的动作,左右摇晃。
“白的信?”面露惊喜的想要坐起身,却在我告诫的眼神下意识到自己现在的qíng况。君麻吕乖乖躺好,伸手招呼被取下竹筒的雪雕过来,一手熟练的抚弄着其颈下蓬松的羽毛,有些迫不及待的轻声问道:“有我的么?”
白的来信,向来是我们两个人人手一份,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点点头,我把自己的那份看完后,忍不住皱了皱眉,随后才把另一个没有开封的小卷轴递给他,顺手接过那只雪雕。
“有件事qíng,最晚我明天会出村一趟。”站起身,我拿出随身携带的ròu脯为给雪雕作为奖励,在离开之前开口嘱咐道:“到时候,我照例会让阿斯玛来这里帮忙,有些事qíng不要勉qiáng自己。”
“明天?”正在拆信的手,猛的停下了动作,君麻吕蹙眉抬头道:“……今天是鸣人和佐助的毕业考试。”
明天出村,就意味着对方必须在今天之内向三代提出外出的申请。木叶的通关手续无论效率再高,拖上个大半天也实属正常,即便申请人是上忍,只要不涉及公事都必须按照程序来。
白和再不斩是叛忍,其中一个人更是家喻户晓的雾忍七刀众之一,和他们结jiāo的事实一旦曝光对一个有归属的忍者而言无异于“叛变”和“通敌”,外出的事qíng就必然不能打着公事的借口,引起木叶高层的注意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但因私事外出,那么下发通关证明的手续就没有缩减时间的可能。
他们曾将答应过的……至少兄弟中有一人,要去看鸣人和佐助的毕业式。
他的身体,暂时是没指望了,没想到哥哥也……君麻吕难得的有些苦恼,连看信的心qíng也没有了。他不想失信于人,但qíng势却实在让两个人都腾不出时间。
“抱歉……”不知是对那两个并不在场的小家伙,还是面前难掩愧疚的君麻吕,我饱含歉意的沉声道:“回来之后,我会亲自跟他们说的。”白的来信,涉及到目前紧缺的一种珍贵药材,我推辞不得。
只是谁也没想到,再次正面碰面时,已经是数周之后的事qí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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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该死,该死……小气鬼伊鲁卡!”刚刚从考场上走出来的金发男孩,一连气恼的在cao场一角的树荫下,泄愤似的用力跺着脚下的泥土:“明明只差一点儿而已!就差那么一点儿,让我过又会怎么样!”
越想越气,鸣人踹地的动作越发用力,不过一会儿便将雨后尚待着一丝湿意的土地,刨出了一个小坑,他也累得气喘吁吁。扫了眼身旁的秋千,便一屁股坐了上去。
而一旦静了下来,周遭那唧唧喳喳的窃窃私语声,也就开始无孔不入般的往他的耳朵里钻:“看看,那边那个就是当初的那个……他怎么还没有死?”
“我听说前几天在火影岩上涂鸦的人,也是他!他怎么敢那么做!?”
“真不知道三代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留下那个小怪物!当初因为他死的人还少么……还让他来上学。我听说儿子说,他的模拟考一次也没及格过~”
“一个怪物怎么和我们优秀的孩子相比!也不想想他是靠谁的辛苦养大的,不知道回报,还整天惹是生非!当初就不该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