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平静得应了声,对于这个结果,我完全不感到意外。自己的身体我多少有些预感,何况我本身就是学西医的,即使没有铺助仪器我也能确定一个大概的数据。不过……有必要那么惊讶吗?兜,你的微笑完全走形了……
看兜一幅惊吓过渡的样子,我忍不住伸手掐住他的脸颊,然后,使劲往外扯:“回神。”
“啊哦……东东东……”被我这么一掐,兜捂着脸颊一阵痛呼,总算是把他出窍到不知哪里去的魂魄收回来了。
见他脸颊通红,两眼泪汪汪的一幅可怜像。我不由得眯起了眼,这个假笑小鬼不笑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嘛……
“那,那个……辉夜君?”被我隐隐泛着银芒的左眼,看得心里发毛。兜莫名的联想起大蛇丸搞研究时的狂热眼神,自己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被绑在解剖台上的试验品……
“嗯?继续。”收敛了自己莫名有些兴奋的qíng绪,我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手中的报告上,冷冷提醒道。
“哦……所以,根据以上的结果我们得出结论,辉夜君你……也觉醒了‘尸骨脉’吧?”因为自始至终大蛇丸大人都没有看到君麻衣使用骨头,所以在得出这个检查结果时,不由得对这点产生了怀疑,进而就命令兜调查清楚。只不过,看都知道君麻吕对此事的知qíng率为零。想要知道结果就只能去为唯一的当事人……他第一次觉得,大蛇丸大人有把他往火坑里推的嫌疑。
此时的兜,紧张的抠起了手指。三天的相处,使得对人qíng世故颇为敏感的他,已经深刻地认识到眼前这个看似薄弱的同龄孩子,决不能只把他当成一个聪明的小孩子对待。即使是像大蛇丸那种成jīng的老家伙,都不敢再面对我的时候轻敌大意。无论是思维逻辑还是处世态度……我都绝不是一个真正孩子会有的。他甚至还怀疑过,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和大蛇丸大人一样用了禁术的“老不死”……
“嗯,我四岁的时候。”出乎兜的意料,我的回答,gān脆得没有一丝的犹豫和隐瞒。
倒不是我有多大方,数据上显示得那么明显,白痴都知道有问题!我要是这样还否认的话,就有欺骗大蛇丸的嫌疑,以蛇多疑的xing格,这对我们的合作没有好处。何况对血继限界这一事……我有我自己的说辞。
“啊……四岁?!”兜再次愣了一下,只是不知是不是次数过多的原因,这次的呆愣时间明显比前两次要短的多。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他发现,和我讲话还真是要时刻准备好,被吓死的打算……常人的思维模式在这里,根本无法套用,只能想办法加qiáng自己的抗打击承受能力了。
“君麻吕出生的时候……”回忆起那一天,我不由自主地加上了一句。回忆起以前不知道在那里看过的一句话:哥哥是为了保护弟弟,才先一步降生在这个世上……我的血继,是为了保护君麻吕才觉醒的吗……
“太早了……”这次兜不是为我的语气震惊,而是我所说的时间。血继限界的觉醒,通常伴随着拥有者jīng神上的巨大刺激。而这意味着拥有者最少要有一定程度的自我意识,所以他所知道的觉醒者,最早都是在六岁。只是四岁就……
“君麻吕六岁生日的那一天,我的遗传病第一次发作。如果那时候‘尸骨脉’能用的话……结局,可能就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力量这种东西……qiáng大,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第一次,兜从我的脸上,看到了淡淡的嘲讽:“‘尸骨脉’在君麻吕的身上,或许真地会很qiáng,但对天生体质就差得我而言,只是负担。”
“最初觉醒的时候,我整整发了三天的高烧,在chuáng上躺了两个月。随后每年几乎都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chuáng上度过。在那期间,脱水三十七次,连续昏迷超过三天的十八次,因为着凉差点儿得肺炎是十四次……直到半年前,遗传病发作后,我在乱坟岗躺了三天。在chuáng上躺了快四个月后,好不容易快好了,结果又发作了一次,一直到和大蛇丸来这里。好像……”随着这堪称可观的“伟大成绩”一一报出,我的表qíng不变,四周的空气温度,却从原来的零上二十八度下降到了零下三十八度:“……现在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