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会真打起来。”君麻吕轻咳了两下,原本苍白的脸色因此染上了浅浅的红晕,气色看上去倒是好了很多:“说实话,我爱罗的砂子真的很难缠,连我的铁线花都差点儿……呃!”糟了,说漏嘴了!
面对他戛然而止的话头,我眯眼,语气异常温柔的轻声问道:“君麻吕,你说什么……能麻烦你再重复一遍么?”铁线花之舞?要让他认真,我爱罗确实是有这个实力……但如果我的记xing没出错的话,我似乎严格禁止他使用血继限界了才对,嗯~?
“咳,咳咳……”君麻吕赶紧咳嗽了两声,只可惜和以往撕心裂肺的声调相比,这怎么听怎么觉得透着那么一股……心虚的意味?
“看来,你的喉咙里有不少痰嘛……”危险的挑了挑眉,我站起身,毫不迟疑的在他一旁的病历表上刷刷又添了几笔:“既然如此,结龙竹的祛痰效果不错,计量翻倍。”
虽然不擅长医药,但久病成良医,病了也有几年的君麻吕多少也知道一些兄长常用药物中的作用和成分,以及个别让人刻骨铭心的特殊效用。结龙竹这种生长在一般竹子根脚处的寄生竹,有很好的清火功效……只不过,味道却是体现了“良药苦口”这句话的jīng髓,又苦又辣的刺激味道连甘糙蔗糖都无法掩盖。
君麻吕是不怕吃药,但那味道……兄长的意思,显然是不打算加任何可以淡化其特殊气味的成分了。
“哥哥……”下,下手轻点儿啊~君麻吕苦着脸,就是病qíng发作时他也没感到这么“生不如死”啊。
“‘请’·注意身体。”算算时间也差不的多了,我照例揉了揉他的脑袋,却不给他丝毫辩驳忏悔的机会:“我还有会要开,晚上见。”对于不听话的病人,即使是亲生弟弟我也决不会手下留qíng。
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君麻吕内心泪,有气无力的伸手挥挥:“……慢走。”
看他那个反应,我只觉得好笑。对于他擅自动武,我其实并没有真的生气……该怎么说,对象是我爱罗的话,只能说是意料之中。两个都不是什么和平主义者,君麻吕好战,我爱罗这些年来杀人太多,导致杀xing太重,这两个如果对上了还能和平共处,那基本上就和鸣人理论试卷能做满分没什么区别。
这点惩罚,只针对这个小家伙不老老实实上报实qíng的小小惩戒而已。
至于开会,也是确有其事。我虽然是作为特别监考人员,没有固定的任务要求,但从某个方面讲,也就是说考试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qíng,我都要cha上一手,方方面面都要涉及……我就说,三代那个老狐狸怎么会那么好心的真的放任我一个劳动力挂名,不做实事,敢qíng我就一个万能支援人员。
但真要分的话,我还是被算在了考官这一群人里。于是,这次开会讨论考试内容,也就有了我的一份。
只不过等我到了会场,却也只看到一个人而已。
“……月光疾风?”不要告诉我,这个看起来比我还病入膏肓的木叶医院常住人员NO.01,会是整场考试的唯一考官。
“咳咳,第一场和第二场的考官,宿,咳咳咳……宿醉。”一个多月没见,月光疾风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一阵阵咳嗽声听的人胆战心惊,就是君麻吕病发时也没他平时的样子吓人。只见他明显cao劳过度的努力顺着气,半晌之后才稍稍好转的接着道:“我,我是第三场预选赛的主持人。”
没有管那两个宿醉人员,我大概猜得到是那两个。就目前来看,三代要担心的是自己这个第三场的主持人又没有替补人选。他这样咳嗽,可是比以前厉害多了:“……你的药是不是吃完了?”
月光疾风的病,是一次任务后肺部受伤留下的宿疾,以这个世界的医疗设备想要治愈的希望不大,大多时候只能用药物控制。说起来,我才想起自己就是他的主治医生,他上次跟我拿药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最近太忙,咳咳,所以忘记了。”月光疾风不好意思的捂嘴咳了两声,回答道。
又是个工作狂人……另外两个正式考官,怎么就不能向对方学习一下。居然在考试前的重要会议上,因为宿醉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