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内的人影爬起身,上身赤luǒ,白皙而缺乏血色的jīng悍胸膛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暗色纹路。一头长发似乎被什么灼烧了一般,参差不齐的乱翘着,发梢却不是不知qíng人预料中的纯白,或者知qíng人印象里的浅灰,而是深似墨色的灰,发根处却还是浅色的白。
抓了抓一头乱发,有着奇特灰发的男人仰头深吸了口气,露出来的脸庞上同样布满了那和身上相似的纹路。
留海fèng隙中显露的眸子,却是一灰一白。原本在众人记忆里赤色朱印的位置,只留下浅浅的淡紫印记,再稍微上方的位置,两个灰黑色……像角一样的突起,闪烁着隐隐的冥紫色流萤。
再不斩和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约而同的在脑海中质疑道:——这是……谁啊?
而自见到对方起便脸色发白的兜,却是像真的见鬼了一样飞快退到一角,满脸的难以置信。而后当他回过神后发现跟被没人注意到他,gān脆也不顾会受到惩罚,脚下抹油趁机溜了。就算诈了尸那也是对方那边的,此时不跑等着给人切片下酒啊!
鼬却是皱了眉,略带迟疑的低声开口道:“……君。”就感觉来看,应该没错,但这样子却是……
“嗯?”习惯xing的应了声,我努力呼吸着新鲜空气,直至氧气重新充斥着我的肺部,我的大脑才逐渐清醒过来。
刚才只是听到人声的本能反应,才引得我回应道。如今我才有时间打量自己的处境……呃,屁股下的这个是什么?棺材?我怎么会在这里面?说起来,刚刚叫我名字的那个人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没等我缺氧依旧的大脑彻底缓过劲,一个身影手持那把我再熟悉不过的骨刀,对准我颈部的要害袭来。
伸手一挡,一抓,刀我是接下了,下巴上却结结实实的受了一拳:“辉夜君麻衣,你这个骗子!”
“鼬?”我这下是彻底被打醒了。顾不得自己的爱刀失而复得,我gān脆的双手一抱,把对方禁锢在了怀里。感受着下巴上的酸麻苦笑道:“我怎么骗你了?”话说,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的被自己爱人揍了一拳?
“我叫你‘等我’。”挣扎,一如既往的未果。鼬抬眼,yīn沉着脸寒声道。
“我等了,要出来也是……呃,兜把我搬出来的。”回想起最初的那个声音是谁,我无奈的回复道。
“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止是这个!”鼬火了,眼前这个家伙明显是不傻装傻。
他叫对方等他,是要他不要轻举妄动,等他到了之后做任何事都有个照应!“森罗象转之术”的存在他不是不知道,也清楚对方的打算,而且更没有阻止的想法。
——结果呢?
他看到的只有一地残局,连个鬼影都没有了!
“这不是君麻吕的qíng况,拖不了那么久么……”我轻笑着安抚怀里这个罕见炸了毛的黑豹,垂眼轻吻着那还留着一丝腥咸气息的眼角:“还说我呢,你不是也违反了约定,我告诉过你不能那么频繁的使用瞳术……两次,不,三次,今天一天之内你最少使用了三次。”
“……”鼬被事实噎了一下,却也察觉了对方的意图:“别转移话题,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是,我是故意的。”尽管那语气听起来,怎么都觉得敷衍,更像是在安抚任xing孩子的妥协……但却是事实。
擅自提前仪式开始的时间,有察觉到大蛇丸要趁着“木叶崩溃计划”把我绑回去的迹象,不想被中途打断仪式的原因,还有就是我不能保证自己的理论成功。以毒攻毒虽然有效,却药劲过猛,即使是我也无法保证不会出差错。
我只是,不想死在他的面前而已……
“你,唔嗯……”始终对自己和对方的身高差耿耿于怀,每每遇到这种拿外形开刷的qíng况,鼬总是会闹别扭……尽管只有我看得出来。
而一旦遇到这种qíng况,就只有一个方法能息事宁人,那就是——堵上他的嘴。
舌头灵巧的顺着他开口的空隙,窜入。我收紧揽在他后颈的那只手,越发深入的掠夺着那朝思暮想的唇舌。而在我熟练的挑逗下,又从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无奈的放弃,直至积极迎合……也不过就是那几个呼吸间的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