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却并没有对此表示什么,理了理衣领,他走出临时布置了一下用来安放身体的山dòng。在里面时还没有感觉,外面却已经是倾盆大雨。
“雨还没停。”跟上来,鬼鲛看了看地面的积水判断道:“这个地方现在还下这么大的雨,真少见……”靠近火之国边境,按道理说现在应该是少雨的季节,却不想一场雨居然下了五天有余。
平日里还会应上两句的黑发青年,此刻却不曾开口半句。只是仰望着乌云翻滚的天际,往日鲜红yù滴的眸子,却似乎笼罩上了一层挥不去的yīn霾。尽管他的脸上没有什么除了冷漠之外的表qíng,和他搭档有几年的鬼鲛却是明显的发现了异常。
“鼬桑……”正要开口,鬼鲛却愣了愣,只见对方居然迈步走出了避雨的dòngxué,背对着他屹立于大雨之中,目光始终投向远方,专注而空dòng。
果然是发生了什么么……
前些日,自从大蛇丸的死讯传出以后,鼬和空陈之间,隐约就似乎产生了隔阂。晓中的老成员,大多都知道空陈和大蛇丸的关系非同一般,尽管当初受邀加入时,空陈就预言了大蛇丸的叛逃,但对其的维护却并非隐秘的让人看不出来。
虽然当初连他也感慨过“物以类聚”,那个大蛇丸居然会和空陈这种注重承诺的冷淡男人成为挚友,但就以对研究的热qíng来看,却又并非那么让人难以理解。
只不过,空陈和大蛇丸的关系,也只是停留在朋友。
毕竟空陈和鼬两个人之间的感qíng,他这个当了多年的电灯泡,再迟钝也都有所察觉,更何况空陈“表白兼求婚”的时候,他还是唯二的两个当事人之一。
而叛出村子多年的他什么人没见过,也就没有多少的反感。再说叛忍大多都是放dàng不羁崇尚自由和蔑视规则的人,各种古怪而不受常人理解的爱好层次不穷,喜欢男人的也不在少数。他们两个绝不是他知道的第一对,更不是最后一对。
要说特别的,也不是没有……叛忍之间的感qíng大多都不长久,分分合合的维持超过一年已经是少有,一夜qíng却也是普遍。像他们这样xing子淡漠却钟qíng彼此持续关系达七年之久的,绝对是他所知道的唯一一对。
更让鬼鲛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混乱的让人难以想象……空陈杀了鼬的旁系兄长·宇智波止水;鼬动手取回前任“空陈”的戒指,断大蛇丸一只左手;空陈替鼬照顾了他的弟弟佐助四年,而佐助却杀了他的好友大蛇丸。
这些事qíng中的任何一件发生在随意一对qíng人的身上,得到的结果必定是分崩离散。然而维持到至今,他们到底还是没能继续下去。
而眼前这个现今也不过才二十刚满的天才忍者,在和爱人冷战之后,却又得到了唯一弟弟死亡的消息……会因此失态,虽然少见却也是正常吧。
“要当心身体啊……”不然空陈会宰了他。识趣的没有将后半句说出来,作为单纯共事关系的局外人,鬼鲛最基本的分寸还是有的:“外表冷酷的你在想什么……我是不知道,但在我看来,那就像哭泣。”
不远处的黑发青年没有反应,他只是口拙的继续说了几句,算是安慰:“令弟的事qíng的确让人惋惜,这样一来的话,宇智波一族也就剩你一个人了……”
“不。”
出乎鬼鲛的意料,鼬却是仿佛回过了神,侧脸对他说道:“他没有死,而且……”正在往这边靠近,又或者说,正在向他靠近。
“……你在说什么?”雨声影响了鬼鲛的听觉,他觉得自己似乎听漏了什么。
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抬头。在不知不觉间,浓云密布的天空中,一缕灿金色的的光带洒落,映照着空气中尚未落地的星星雨露,折she出绝美的七彩飘带。似乎在进行某种隐晦的预示……
伸出手,对准那远处梦幻般美丽而飘渺的事物,微微收紧掌心,却什么也没抓到。
“雨……停了。”
也是时候了……来找我吧!
将握紧的拳头举至面前,鼬轻吻空无一物的掌心,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憎恨我,仇视我,以复仇作为生存和变qiáng的动力,为了杀我而存在。我那弱小,胆怯……”唯一和我拥有同样血脉的,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