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斩则偶尔接些暗花,活动活动手脚,但大多都不会超过三天便会回来。毕竟是武者出身,要真让他彻底从良当个农民?
那是绝·不·可·能。
只不过,顾及到白这边,他现在已经鲜少接暗杀一类的高风险任务,并且对任务时间的长短也尽可能挑能速战速决的。
前不久,白去火之国的奈良药铺进一些当地才有的药物,再不斩作为护送人员也跟了过去,二人昨晚才刚刚回来。
“这么早就过来,不多休息一下?”接过他手中处理好的那一小筐药糙,我熟悉的抽出最上层的一个抽屉,倒进去,放置好除湿用的竹炭包再放回去,随口问道。
“再不斩大人还在睡,我则是在车上睡了好几天,早就睡饱了~”笑着把另外一个自己够不到的药物递到我手里,白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在地上那大大小小的箱子里翻找起来:“我差点儿忘了,呃,放哪去了~”
放好药糙,我侧头问道:“找什么?要我帮忙么?”
“不用……啊,找到了!这个~”白从箱子底部翻出一个细长的木匣子和一封不薄的信件,放到我手中:“这是君麻吕托我带给你的,打开盒子看看,我还满好奇里面是什么的~”说着,把脑袋凑了过来。
虽然君麻吕的记忆依旧没有恢复,但或许是默契和感觉还在。白第一次去木叶,就遇到了刚刚结束任务归来的君麻吕,两个人机缘巧合之下再次见面,却是又一次成为了朋友,关系一直不错时常互相通信。
之后过了半年,白在经过了我允许,才把我的行踪告诉他。尽管我们已经是两个圈子的人,然而血缘的牵绊到底还是比想象中的更为坚固。偶尔,我们也会通几封信,写写平时生活中的琐事,时不时互相送送小礼物。
这样的生活,倒也不错。
顺着白的意,我收起信件打开了那个木匣子。在浅蓝色丝绒布的包裹下,是一个白玉材质的细长烟杆。温润的色泽,纯粹的毫无杂质,在烟嘴和主gān的jiāo界处上雕琢着细腻的镂空花纹,做工极为jīng致。
“好漂亮~”白由心的赞叹了一句,却对礼物会是烟杆感到惊讶:“说起来,君哥哥你抽烟?”他怎么不知道。
微微眯了眯眼,我意味深长的浅浅勾了勾唇角:“……很久以前抽。”从原本的那支送给止水被打碎后,我就再也没有抽过。
君麻吕即使恢复记忆,也没见过我抽烟。是那个小家伙出的主意吧……
“对了,你看到鼬了么?”顺手把烟杆像以前一样cha在腰后,我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问道。
“看到了,鼬哥哥在天井那边的走廊。刚好莲姨的早餐快做好了,你们先去餐厅吧。”白弯腰整理那些被搬空的箱子,头也不抬的挥挥手道:“我整理完这些后,叫了再不斩大人就过去。”
“好。”点点头,我转身去了后院。
既然在天井那边,我就知道准确的位置了……只是刚过拐角,一个浅紫色的娇小身影便一个扫堂腿直击我的脚踝。
下意识的挑了挑眉梢,我动也没动一下,站在那里给他踹。
“喀嚓!”一声脆响,那个人影被定格在了原地。碎金色的眸底闪过一丝水泽,却硬是qiáng忍着咬着唇,打死不肯呼出声。
当然,比骨头硬,谁玩的过辉夜一族的“尸骨脉”资深拥有者。
“痛么?”看他半天缓不过来劲,维持着半蹲的姿势站都站不起来。我蹲下身,颇为无奈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结果毫不意外的被一巴掌拍开。
“别真把我当小孩子,我的年纪可以当你爷爷了!”大蛇丸yīn沉着一张稚嫩小脸,一边倒抽着冷气眼角啄泪,一边qiáng作镇定的冷声朝我威胁道:“把我的身体还给我!还有,给我解开这该死的封印!”
白皙的脑门上,蓝紫色的妖娆刺青,隐约流动着盈盈微光。把那张有着金色妖瞳的清秀脸庞,平添了一分这个年纪孩童不该有的邪魅。
“你还没放弃啊。”不是疑问,而是感慨。我算算……这是三年来的第两百七十几次了来着?
“我为什么要放弃!顶着这个没法使用忍术的见鬼身体,我能做什么!?我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怎么会去练那没有技术含量的该死体术!”一提起这个问题,大蛇丸就怒火中烧。忘了自己小腿的剧痛,他一把朝眼前造成自己如今惨象的灰发男人扑了过去,愣是把半蹲在地没法及时调整平衡的对方扑倒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