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女人总会下意识的往低处想,大概是现实,男人本就比女人要qiáng大、坚韧,而女人天生就是伺候男人的吧。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女权主义者,也不认为所有女人都是好人!只是啊……”银时看着楚留香微微笑了,“我认识的女人们都是很qiáng的哦!不输给风、不输给雨、不输给bào风雨的既美丽又坚qiáng的存在!”
那一刻,楚留香第一次认真的看向银时,说道:“看来我以前确实在无意识里对女子做出过不合理的事qíng。我感到很抱歉……”
银时看着他道:“你没必要跟我说这句话。”
说完,银时正准备离开。这时一直不曾出声的孙学圃居然开口叫住了银时:“姑娘,请留步。”
银时转过身,只见孙学圃默然半晌,缓缓道:“你方才忘记问我一件事了。”
银时问道:“什么事?”
孙学圃道:“你忘记问我,我是在什么地方为她画像的。”
楚留香失声道:“不错,这一点想必也有关系。”
孙学圃道:“出城五里,有个乌衣庵,我就是在那里为她画像的,庵中的住持素心大师,乃是她的至jiāo好友,想必知道她的下落。”
楚留香道:“还有呢?”
孙学圃不再说话。
银时望着孙学圃,问道:“你原本是不打算说的吧?为什么现在又说了?”
孙学圃用他那早已经无用的空dòng的眼睛看着银时,露出了一丝笑容:“就凭姑娘的那番话!孙某纵使眼盲了,但心还未盲!孙某可以断言姑娘你一定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孙学圃动容道:“你们如今特地寻问秋灵素的事qíng,想必事qíng并不简单……说不定,她还可能出了什么事!姑娘,请你……请你一定要救救她!”
银时烦躁的挠起了后脑勺,嘟囔道:“真麻烦……”
楚留香看着这样的银时,没有说话。
此时,窗外yīn影中却有一人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楚留香和银时奔下山,只见一辆乌篷大车停在山坡前,楚留香过去问道:“这辆车可是在等人么?”
那车夫圆圆的脸,满脸和气,笑道:“就等着你走来咧!”
楚留香道:“你可知道城外有个乌衣庵?”
那车夫笑道:“你老找着俺,可找对人了,俺前天还送俺老婆上香去着,你老就上车吧,保证错不了的。”
“这么巧?”银时笑了,“故意的吧?”
车夫也笑了:“俺也觉得好巧啊!”
“上去再说吧!”楚留香说着,跳上了马车。
过了一段路后,那车夫终于停下车道:“乌衣庵就在前面树林里,你老下车吧!”
前面一片桃林,小溪旁有个小小的庙宇,此刻已近huáng昏。庵堂里隐约有梵唱传出,想是寺尼正在做晚课。
庵堂的门,是开着的,庵内尚未燃灯,梵唱之声不绝,一位乌衣白袜的女尼,却幽然站在梧桐树下的yīn影里,似乎正在悲悼着红尘中的愁苦。
楚留香蹑足走过去,试探着问道:“不知素心大师可在庵里?”
那乌衣女尼瞧了他一眼,合十道:“贫尼正是素心,不知施主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楚留香道:“大师久避红尘,不知可记得昔年有位方外挚友秋灵素么?”
第103章 第一百零一训
楚留香道:“大师久避红尘,不知可记得昔年有位方外挚友秋灵素么?”
素心大师道:“记得即是不记得,不记得即是记得,施主何必问贫尼何必说。”
楚留香微笑道:“说了即是不说,不说即是说了,大师若是执意不说,岂非着相了。”
他能与无花谈禅,这机锋自然是会打的。
素心大师嘴角泛起一丝微笑道:“施主倒也懂得禅机。”
楚留香道:“略知一二。”
素心大师叹道:“施主既是解人,贫尼又何苦不解,施主既然来到此地,想必已听孙学圃说起,秋灵素请人作画,乃是为了赠别。”
楚留香道:“以后呢”
素心大师道:“灵素早有慧根,割断qíng丝后,更一心别绝红尘,二十年前,便已在贫尼剃度下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