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南燕还在静静的躺在地上。
银时看了她一眼问道:“喂,你打算怎么办?”
宫南燕没有回答。
“还能怎么办呢?”就在银时认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宫南燕开口了,“或许,只有我一人是异类。就这样吧……”
银时皱起了眉头:“喂,你……”
“不必多话了!以后的路怎么走我自己会决定,无需别人多言!”宫南燕依旧是那样高高在上的语气,或许她是最接近水母yīn姬的弟子也说不定。
银时也不再说话了。
瀑布泻入湖中,湖水又自地下流出,瀑布不竭,湖水不溢,生生不息,永无断绝,这正是大自然的玄妙。
宫南燕道:“这上面就是菩提庵,也是本宫的门户之一,若有人想要入宫,这是最方便的法子。你们就顺着这条水道走便可见到一石阶,直到尽头处敲击铁环自然便可离开了。”
这是宫南燕最后与他们说的话。
银时连同西乡等部分人妖他们沿着一道地下的水流往前走,只觉地势渐高,尽头处又有十余石级,石级上就是出口。而楚留香自然也一起,但脸色一直非常yīn暗。可见他确实遭受了非常严重的事qíng,简直就是噩梦。那一刻,就连银时心里也免不了有些罪恶感了。
他们走了一段路后终于来到了一石阶,直到尽头处,石壁上的铁环出现在他们面前。
当下毫不犹豫的,银时敲响了壁上的铁环。
十秒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
始终不见任何动静。
银时露出了死鱼眼:“喂,搞什么啊?门铃坏了?”
桂走上前挤开银时道:“说不定是里面的人睡着了!敲大声点吧!”
说完,桂抓着铁环居然来了一段ROCK!
而银时面无表qíng的看着这场表演。
表演结束了,现场依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桂猛地转头焦急的说道:“不得了了,银时!我这么jīng彩的演奏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石壁后面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啊,大概是还不够剧烈吧!”银时面无表qíng的说着的同时抓起桂的脑袋就不停的撞击石壁,那声响比铁环要剧烈多了,简直石壁都要被撞碎了!但神奇的是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时,楚留香把耳朵紧贴石壁开始倾听石壁后的状况。
银时问道:“怎样,有听到什么么?”
楚留香道:“好像有人在说话。”
“谁?是你家的后宫么?”
楚留香沉吟着道:“不是……这是男人的声音,但嗓子很粗,又不像李玉函……不好,没声音了!”
“让开!”
西乡“喝”了一声,猛地举起拳头将这块石壁打了个粉碎!
看到这一幕,楚留香露出了惊愕的表qíng。银时更是露出便秘一般的样子不停的颤抖着:“好可怕……”
huáng幔低垂,也看不出神龛里供的是什么佛像,案上铺着和神幔同样陈旧的huáng缎,低垂到地。
一个瘦削苍老的青衣尼,垂眉敛目,盘膝坐在神案前的蒲团上,虽然是坐着,犹可看出她的身材很高大。
在她面前左右两侧,还有几具蒲团,左面蒲团也盘膝坐着两个很美丽的少女,头垂在胸前,似已沉睡。
这两人正是李红袖和宋甜儿。
右面蒲团上,坐着一男一女,但却不是李玉函夫妇,男的面色苍白,似乎戴着个面具,但青衣上血迹斑斑,又似受了重伤。他紧咬牙关,紧闭着眼睛,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几乎连坐都坐不稳了。
那女的面上蒙着一方丝巾,只露出一双很动人的眼睛,只不过目光中也充满了惊惧和悲愤之色。
蒙面的女子瞧见了他们,目中蓦然现出了惊喜之色,但青衣尼那双灰白的眸子里,却she出了比刀还锐利的光芒。
她长袖一展,但见乌光闪动,带着一股qiáng劲绝伦的风声,呼啸着向银时他们两人卷了过去。
不带丝毫犹豫的,银时和桂挥刀便将这些暗器尽数打掉了。
“喂,别着急啊!”银时着急的摸出了一玉牌。那是宫南燕给他们的,“这个玉牌你知道的吧!是你们的人让我们从这里出来的!是自己人!!”
见到那块玉牌,青衣女尼才总算收起了犀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