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着的银时狠狠的揉着天然卷,看着桂问出了一直很在意的事qíng。
“假发,关于泄密的事qíng……”
闻言,桂一脸沉重。
“还希望是我们弄错了吧……”
如此想着的两人走了出去。
此时,天已经渐渐开始泛白了。漫长的夜晚终于要过去了。
不过他们并没有先去找铁中棠,而是跑到了云铮住处。
如今司徒笑也被迫困在此处,温黛黛作为他的qíng人恐怕也会留在这里。不过若是可以说服他们先逃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摆脱司徒笑的桎梏了。
考虑到此,他们来到了云铮处。此时的他们应该还没有注意到有大事即将发生。
然而,他们还没有走近,只见温黛黛云鬓蓬乱的跑出来了。不仅如此,她手中居然还拿着一个小小的箱子。
吵架了吗?银时和桂疑惑着,决定在背后跟着温黛黛。
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他们居然一路跟到了铁中棠的帐篷处。
而温黛黛居然毫不犹豫的进去了。
qiáng烈的不安席卷着银时与桂。就在这时,云铮也找来了。
“黛黛,你在哪里?”
“黛黛在这里。”从帐篷里传出了铁中棠的声音。
话声未了,云铮已笔直地冲了进去。
银时与桂悄悄的伏在帐篷外看着里面,只见三人均脸色各异。
温黛黛冷冷地望着他,像是一生中从未见过他似的,冷冷道:“这是别人的地方,谁叫你进来的?”
云铮颤抖着摊开紧握着的手掌,掌心有一团揉皱了的纸笺,他指着这团纸,颤声道:“这……这是你写的么?”
温黛黛道:“不是我写的,难道还会是你写的不成?”
云铮道:“我心已有别属,难再与君共处,我去了,但望你莫来寻我,我也不愿与君再见……”他一口气念到这里,嘶声道:“这些话,真的都是你写的?”
温黛黛拉起铁中棠的袖子,倒入铁中棠的怀抱里,道:“对了,这都是我写的,写得清清楚楚,你还不明白?”
云铮身子一震,倒退了几步,颤抖着伸手指向铁中棠道:“你……你要离开我,跟着这……老头子?”
温黛黛望也不望他,头倚在铁中棠的肩头,手伸入铁中棠的袖子,媚笑道:“他说你是个老头子,我却说你是个男人,真正的男人,比那些rǔ臭未gān的小伙子,不知要qiáng多少倍。”
云铮仿佛被人当胸打了一拳,全身都瘫软下来,道:“你……你以前和我的山誓海盟,难道都是……都是……”
温黛黛咯咯笑道:“那都是和小孩子说着玩的话,你难道也会将它当做真的,这倒可笑得很!”
云铮厉喝一声,嘶声道:“不不不,那都是真的,你……你绝对不会骗我,黛黛,你……你跟我回去吧!”
温黛黛冷笑道:“亏你算得堂堂七尺,看来也有三分像是个男人,怎的做事竟这么幼稚,这么无耻。”
云铮怒喝道:“你说什么,你……你……”
温黛黛道:“人家厌恶你,不喜欢你了,你却偏偏要作出这么可笑的样子,真叫人看了心里发呕。”
云铮身子又是一震,木然怔在当地。
温黛黛道:“放开手,出去!”
云铮木然放开了手掌,木然后退了几步,木然望着她和铁中棠。鲜红的血丝,一丝丝自他紧闭着的嘴角流了出来。
这时,铁中棠冷冷道:“这里是老夫的地方,你话若说完了,就请快出去吧!”
云铮伸手一抹唇边血丝,伸手指着铁中棠,厉声道:“你用钱买去了她,总有一天,她也会……”
温黛黛咯咯笑道:“要是被人赶出去,那可真是光荣极了,你死在地下的祖宗八代,都要沾你的光。”
云铮心如刀割,突地厉吼一声,嘶声惨叫:“好,你们记得……你们记得……总有一天……”语声突停,转身奔去。他随手扯断了珠帘,只听“叮咚”一声轻响,断线的珍珠,雨一般洒落在地上。
温黛黛轻轻啐了口,笑骂道:“蠢才!”长长伸了个懒腰,娇慵地倒在锦榻上,媚眼如丝,dàng笑着道:“我已完全是你的了!你!你还不过来……”张开双臂,挺起胸膛,dàng笑着等待铁中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