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不久,铁中棠终于出现了。
“银子!”
“你该叫我银子姐姐!你这个没大没小的臭小子!”
铁中棠忽视银时的话,看向了朱藻。
朱藻纵声笑道:“好个痴qíng种子,居然不远千里而来,想必是走得累了,来,来,来,过来坐坐。”
榻上的少女们,立刻娇笑着让出一块地方。
麻衣客望着他笑道:“这里的酒果,你可敢吃么?”
铁中棠微微一笑,道:“以前辈武功,若要害我,何必在酒中下毒,只要酒醇果鲜,吃个三斤也无妨。”
麻衣客大笑道:“好!”手掌一拍,便有个少女送上美酒,酒色碧绿,凉沁人心,鲜果更是芬芳甘美。
铁中棠知道他若要自己见着水灵光,便根本不必自己多话,否则自己多话也无用,是以索xing一言不发,放怀吃喝起来。
少女们看把戏似的在旁边瞧着,不住咭咭地笑。麻衣客笑骂道:“小丫头,笑什么,拿点本事让客人瞧瞧呀!”
少女们娇笑着应了一声,乐音一变,由轻柔而飞扬,有几人轻轻拍掌,曼歌低唱,还有几个便轻轻旋上堂前,婆娑起舞,如霜白足,踏着晶莹的玉石地面,也分不清是足胜于玉,还是玉胜于足。她们的舞姿轻盈而曼妙,腰肢展动,娇躯回旋间,轻纱衣袂飞扬,展露出一双双晶莹的玉腿。她们的眼波如水,笑容甜美,体丰眉轩,玉壁生辉,映着娇美眼波,腰肢玉腿,也分不出究竟有多少人起舞。再加上那歌声,那乐声,当真令人心动神摇,难以自主。突,见一个少女腰肢一扭,偎入了铁中棠怀中。只见她娇躯宛转,在铁中棠怀中扭来扭去,媚眼如丝,笑孜孜地瞧着铁中棠,直似要把他溶化一般。
银时瞟了还在得意笑着的朱藻一眼,吐槽道:“喂喂,这个就是你说的天下男人的共xing么?”
朱藻笑道:“天下的男人无一不好色的,不是么?”
“呀,这个确实啦,不过也有例外哦!”银时弹了弹抠出来的鼻屎,笑着道,“比如木榆疙瘩!”
朱藻还没有领悟过来,却见到铁中棠虽然持怀而坐,却动也不动。不禁微微皱了皱眉。
“如何,我都说了他是个木榆疙瘩!”银时嘲笑般的说道。
朱藻没有说话,但很快便又笑了,挥手道:“罢了,让我带客人别处瞧瞧。”
话声未了,歌舞已罢,偎在铁中棠怀中的少女也站起来,指着他鼻子娇嗔笑骂道:“你呀,你这人真是块死木头。”
这句话好像也在哪里听过……铁中棠心想着,苦笑着长身而起。
朱藻笑道:“此地少有外人留足,但你既来了,便是此地佳客,不带你四处瞧瞧,你必要说我小气。”
银时吐槽道:“少来了,一堆的女孩子在这里还敢说没人……”
没理会银时,朱藻穿过几曲回廊,走过几间房子,铁中棠才发现这整个一栋房舍,外观虽是瓦顶砖壁,与寻常无异,但内中却全都是玉石所建,晶白整齐,宛如琉璃冰宫,陈设更是清雅脱俗,全不带半分富贵铜臭气。铁中棠不禁暗叹忖道:“看来这麻衣客,当真可算是世上最懂享受的人了。”
朱藻大袖飘飘,脚步不停,走过几间雅室。铁中棠突觉眼前一亮,只见一间房中,壁上案头,俱都摆满了奇珍异宝,无一件不是美到极处,华贵之极的jīng品。铁中棠在那沼泽的宝窟中,本以为天下珍宝,已莫过于此,哪知此地所见,竟比那宝窟中的珍宝还胜几分。
银时露出了死鱼眼:“好吧,这又是一个共xing么!”
“钱帛动人不是么?”朱藻笑着对着银时耳语道,已自案头拿起一柄剑鞘满嵌珠宝的长剑,笑道:“你眼力不差,且看此剑如何?”但见他拇指一按弹簧,“呛啷”一声,长剑出鞘,剑声有如龙吟,响彻四室,剑光晶莹夺目,不可方物。
铁中棠不禁脱口赞道:“好剑!”
朱藻面上微带得意笑容瞅了银时一眼后,环目四顾,道:“此间珍宝乃是我家数代收集而得,你看如何?”
铁中棠道:“人间少见。”
朱藻缓缓笑道:“方才那些少女又如何?”
铁中棠道:“人人俱是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