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中棠闻言大惊。朱藻什么时候成亲了?他想说什么?正yù开口却又一次被桂给制止了。
夜帝果然也吃了一惊道:“成亲了?我有儿媳了?她是谁?”
“啊,很漂亮哦!绝对符合你的审美观哦!”笑着的银时掏出了一个薄本,翻至第二页,指着上面水柔颂的名字问道,“不过话说,这个名字你有印象么?”
夜帝不明白为何银时会突然转变话题,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夜帝看了这几个字,面上神qíng却自大变,过了良久,方自沉声道:“你为何要向我问起此事?”
“先别管,回答就是了!”银时的语气简直就是大不敬,不过夜帝也没有说什么,却是面上露出黯然之色,缓缓道:“此乃我一生中憾事之一,我迟早总要对一个人说的。”
原来在二十年前的一天,夜帝兴致大发跑去江南游玩。在十七日那天,huáng昏时夜帝来到一片桃花林,见这里景色很美就决定在这里休憩,没想到桃花林外,突然响起一阵叱咤喝骂之声,原来是有个男子在前逃命,有个女子在后追赶。
夜帝看到这样的qíng景便躲起来在暗处观察。只见前面奔逃的那人,乃是个劲装少年,发髻蓬乱,气喘如牛,神qíng已láng狈不堪,掌中剑也只剩下半截,似是方经一番剧战。后面追的那人,却是个高髻堆云,容貌如花的锦衣少妇,手持双股鸳鸯剑,也已累得娇喘微微,满头香汗。那劲装少年一奔入林,显见再也无法支持,身子一个踉跄,终于扑地跌倒。那锦衣美妇一掠而来,那股鸳鸯剑,唰的刺下。没想到就在这时,劲装少年大呼道:“剑下留qíng,先听我说句话好么?”
锦衣美妇剑势果然一顿,抵住那少年的胸膛,冷冷道:“你已落在我手中,还有什么话说?”
那少年眼睛瞬也不瞬地瞧着他,轻轻道:“你若落在我手中,我……我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杀你。”
这个少年生相虽有些轻薄,但却端的是个俊秀少年,尤其说话的语声甚是特别,最易打动女子的心肠。
那锦衣美妇怒喝道:“好个轻薄之徒,不要命了么?”喝声虽怒,但暗中却已有些动心。
少年看出她有些心动了,胆子更大,突然翻身跃起,一把将她抱住了,喃喃道:“姑娘,在下实已意乱qíng迷……”
那锦衣美妇似是又羞又怒,突然一个肘拳,将他打得仰天跌倒,怒喝道:“你……你当我是什么人?”
那少年颤声道:“我……我实是忍耐不住……姑娘若是肯让我亲近亲近,我……我死了也甘心。”
他语声虽装出颤抖的模样,目中却全无半分害怕之意,只因他已算准,那锦衣美妇此刻已下不了手。
那少年叹道:“我知道你的婆婆和丈夫都对你不好!我也一样!我的那些兄弟,也对我不好……我们本自无冤无仇,又何必为了他们而互相仇视……”
只听“当”的一声,那少妇手中两柄剑都掉了下来,喃喃道:“他们对我不好,我为何要为他们拼命……”
那少年大喜,继续道:“我一生之中,便是梦想能遇着你这样的女孩子,但你那眼睛……你那樱唇……却比我梦想中的女子还要美上百倍、千倍,我若未见你,真不信世上有这么美丽的女孩子……”
那少妇道:“真的么?”
少年道:“我怎忍骗你?”
这句话更是说人了那少妇心里,只见她眼圈儿又是一红,娇躯突然软软地倒在那少年身上。
两人就这么依偎着在桃花林里密谈起来。正巧还看到了夜帝准备的原本自享的酒菜,两人居然还高兴的吃喝了起来。由于那少妇酒量甚浅,那酒又是陈年佳酿,后劲甚足,她喝了几杯,不但醉了,而且醉得十分厉害。这时她已罗襟半解,积郁的chūnqíng,突然间全部发作。哪知那少年竟悄悄摸着了一柄鸳鸯剑,喃喃冷笑道:“贱人,你不杀我,我可要杀你了……”那少妇犹在昵声呼唤于他,他却提起剑来,一剑向那已对他完全倾心的女子刺了过去。”
夜帝看到这里愤怒了,当下大喝一声,自树上跃了下来。那少年自然吃了一惊,反手向我刺了一剑,却被我一把就将剑夺下,那少年更是吃惊,竟吓得呆了。不过他也没有杀那少年,最后,那少年便亡命般奔逃而去而那少妇在地上婉转娇哼,对身旁发生的这一些事,竟然全都有如未见。夜帝想着设法使她清静些,结果夜帝刚扶起她身子,她竟一把抱住了他,将他当做那少年了。结果意乱qíng迷下就圈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