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听日后大喝一声:“住口!”只见她双手互绞得更紧,甚至连身子都已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厉声道:“你也想教训我么?”
云铮道:“这番话全属无色大师所言,弟子只是将之一字不漏,转禀娘娘,至于所说的为何公案,弟子毫不知qíng。”
日后“哼”了一声,仍似薄怒未歇,厉声道:“无色也未免将自己看得过高了,凭什么他来管这闲事?”
云铮瞧她如此模样,心里既惊且奇,垂首不敢言语。
又过了半晌,日后激怒方始渐渐平息,但仍未回过头来,只是徐徐道:“他要你前来,只是说这几句话么?”
云铮道:“是。”
日后道:“你不妨回去告诉他,此事既非我种因,亦非我能了结,我一向只是袖手不问,此后还是袖手不问。”说着说着,她语声又自激动起来:“无色若想将此公案了结,不妨自己设法,莫再寻着我。”
“是。”原本,云铮还想问问她有关大旗门的事qíng,不过看她似乎对大旗门的事qíng很抗拒也就只能作罢。想到这里,云铮拉起了温黛黛的手道:“走吧,黛黛。”
谁知就在这时,日后居然开口道:“等一下!你不许带她走!”
闻言,云铮和温黛黛都愣住了。
日后冷冷道:“她无论要去何处,我都不会留她,但要和你同走,却是万万不可。”
云铮怒道:“为什么?”
日后道:“只因大旗门男子,俱是无qíng无义的畜生。”
云铮一跃而起,怒骂道:“你……”
话刚出来,他却也说不下去了。只因在来之前他已经了解得够多了。只怕眼前的日后也经历过大旗门的无qíng。当下咬住了牙不再吭声。
这时,日后向温黛黛道:“你此刻若是要走,我也不留你。但你临走之前,却要发下重誓,今生今世,决不和‘大旗门’弟子jiāo谈一言半语。”
温黛黛道:“我……我……”
日后道:“你不能么?”
温黛黛痛哭起来。云铮见状愤怒的瞪向日后道:“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们不能jiāo谈相见?”
“就凭我是常chūn岛的岛主,碧落赋的圣者日后!”日后厉声道。
温黛黛以手捶地,嘶声道:“娘娘,你怎么能令人做不能做到的事,你……你不如让我死吧!”
日后冷冷道:“看来你只有死了。”
云铮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厉喝道:“我大旗门与你有何仇恨……”喝声中竟已飞身扑上,一掌击向日后后背。
少女们齐声惊呼,花容大变。
只听日后冷冷道:“你也敢无礼。”反手一挥,背后竟如生了眼睛般,袍袖直拂云铮胸膛。
云铮一拳还未击出,便觉一股大力涌了过来,竟是不能抵挡,狂呼一声,凌空跌出三丈开外。他这才知道这号称武林第一奇人的日后,武功确是神奇不可思议,自己纵然再练十年,也未见敌得过人家。
一时之间,云铮但觉万念俱灰,仰天长叹一声,只听日后冷冷道:“凭你这样的武功若想救她xing命,除非一死。你若死了,她才可定下心来,只看你有没有决心死的勇气?”
云铮看着泪流满面的温黛黛,又看向了高高在上的日后,突然在心中做出了个答案。
另一面的秘dòng里。夜帝与银时等人围桌而坐。
桂问道:“你之前说找大旗门的人说一些事,你后来有找到吗?”
夜帝叹息道:“大旗门的人向来行踪飘忽,我始终没有找到。”
这时,坐他旁边的水灵光指着铁中棠道:“爹爹,中棠他就是大旗门的弟子。”
夜帝愣了愣,认真的看向了铁中棠:“铁……对了,你是姓铁的……”
铁中棠恭敬的看着夜帝,问道:“不知老伯你有何话要对大旗门说?”
这时,夜帝的脸上浮现出了难言之隐,许久,他才缓缓开口:“这件事qíng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憾事。中棠小侄,你且听我说!”
过了一会,他问道:“你可知道你们大旗门与五福联盟之间的恩怨由来?”
听到这里,铁中棠看向了银时和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