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柔的声音很鄙夷,罗衣把玩着腰间装饰用的玉佩上的流苏,笑得没心没肺,心里也不怎么在意只是短时间没见,这福晋为何看去变得yīn狠起来,难道真是最毒妇人心?
说吧说吧,你越是这样,我越是笑得欢,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倩柔终于来了气,恨恨的咬牙道:“我倒是没想到一个皓祥就可以把你勾来了?贱女人生的孩子果然不知廉耻,整天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不说,还勾搭上一些下贱的江湖女人……Blablablablabla……”
倩柔破口大骂,所有能想到的恶毒的语言皆用上了,骂得极是难听,也将二十几年从翩翩母子俩那儿受来的气撤在罗衣身上。罗衣沉下脸,一拳击在木桌子上,桌子脆生生的裂开了一条逢,将倩柔骇住了。
“够了吧!你这模样不觉得很没品没德么?只会用以下三滥的手段威胁人有什么好嚣张的?自己也高尚不到哪儿去。你在我心里,连个妾生的孩子也不如,简直是垃圾!”
“你你你……”
倩柔气得退后退几步,站不稳脚。她堂堂硕亲王府嫡福晋,几时受过这等侮rǔ?她也本是皇公贵族的女儿,十八岁嫁进王府,转瞬已三十年,这三十年间,王爷也曾对她确实宠爱有加,女儿贴心儿子优秀孝顺,虽然不是一帆风顺,但人前尊贵无比。直到这白吟霜的出现,不仅害得她儿子娶不到公主,还要害她生活在恶梦里,每天晚上做梦都梦见当年那个被她一时狠心丢掉的女儿,要苦苦压抑女儿还在的喜悦又要怕当年做的事被人发现。这样的日子胆颤心惊,让她如何能心平气和,如何不恨不恼?
倩柔又喘气好久,才将那一股子恨意压下,哑声开口:“我问你,你那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说来,夫人你的长相真是面熟呢。哎呀,好像有一个人可是和夫人长得好像哩,是个无父夫母的孤儿哦,她从出生起就被人遗弃了,背上有还有一个很奇怪的胎记……
这是罗衣那时一时兴起的暗示,倒没想到她那么上心。
罗衣皱眉,很不慡她质问的态度。她以为自己是谁?现在是自己捏住她的七寸,是该她来求自己,而不是这么理直气壮的吧?真是……蠢!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喽~”罗衣回得很轻快。
“谁告诉你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你……你到底怎么才肯说?”
“说什么?”
“那女孩……她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你这贱人——”
罗衣再度拍桌,气势凌人:“你嘴巴放gān净点!一口一个贱人,这就是王府的家风?怨不得你那假儿子不咋样!”早就撕破了脸,还顾忌什么?况且要顾忌的从来不是她罗衣。罗衣讽笑道:“既然当年舍得为权利而丢掉她,现在还摆这模样给谁看?你以为她不怨?或者还会认你这母亲?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别忘了你现在的儿子还在同他的老婆dòng房花烛夜中呐!”
毫不留qíng的讽刺,刺得倩柔浑身血液冰冷,心痛的后退,说出自己的结论:“那孩子过得不好么?她是不是很怨我?我不是故意的……”
好极了,自我曲解果然比自己歪曲事实更能受良心苛责。罗衣在心里笑得很痛快,没有接话茬儿,就让她误会下去,看别人痛苦也是一种乐趣啊。
倩柔失魂落魄了会儿,然后又盯着罗衣,眼中布满了怨恨和疯狂,厉声道:“告诉我,她在哪儿?快告诉我啊——”叫喊着,扑了过来朝罗衣猛打。罗衣一个不慎,不知道她会发疯,锁骨上吃了一记,痛得她直吸气,然后也不客气的踢出一脚,将倩柔踢飞了去,撞到了屋子里唯一一张chuáng上,仰躺在chuáng上了。
倩柔挣扎着起来,嘴里直哼哼,眼神依旧疯狂恐怖,扯开了喉咙大喊:“快来人啊,捉刺客……”
罗衣抚额,心里对这女人的白痴很无力。就算要破釜沉舟也要掂量掂量嘛,以为她会怕么?若不是有恃无恐她敢来这儿?
这时房门被人撞开了,秦嬷嬷和秦纹香扑了进来,秦嬷嬷大惊失色,扑过去捂住倩柔的嘴。
“福晋福晋,别叫别叫,会遭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