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住着本王府里的女眷,岂可由得%F6%DF%BE%98%A0%D8%84">人随便乱闯?未免太不将我完颜一族放在眼里了。”硕王爷qiáng硬的说道,心里有些动摇,却绝对相信这是福康安的一面之辞。
倩柔觉得心惊ròu跳,勉qiáng定了定神,方走进来,软声问道:“王爷,怎么了?”
硕王爷不烦耐的看了她一眼,沉声问道:“皓祯呢?好几天不见他了,近来都做了什么?”
昨儿是皓祥与兰馨公主大婚,皇上早就亲赐了一幢公主府给公主和额附,昨儿拜堂dòng房什么的,都是在公主府里进行,硕亲王府虽然也张灯结彩,但也只是做个形式罢了,所有的皇恩天宠都赐予了公主府。
所以,这会儿皓祥不在是正常,可是都日上三更了,竟然不见皓祯来请安不说,还碰着了福康安不分清红皂白的闯进来,怒气汹汹的向硕王府质问讨理,还扯上了一向令硕王爷骄傲的儿子皓祯,怎不教他窝气烦躁?
硕王爷这才想起,皓祯已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向他请安了,似乎是从皓祥被皇上赐婚起,皓祯就开始躲着不见人了。
倩柔勉qiáng笑道:“王爷,皓祯这几天感染了些风寒,身体微恙,所以……”还未说完,就被福康安一句似笑非笑的质问打断了。
“哦,是么?看来完颜贝勒爷也是勇猛得紧,都感恙了,还能gān起当街qiáng掳良家女子的事儿来啊。”
倩柔面色微变,gān巴巴的笑道:“富察公子恐怕是误会皓祯了……”话中止在福康安那双森然凛冽的眼眸里,倩柔心虚的低下头颅。
不愧是功勋显赫的福康安,十九岁开始的戎马生涯至现在虽然只有短短十年,却令他浸染出一骨子令人胆颤的铁血将帅之气,令人不敢造次。倩柔觉得自己被这人盯住的感觉如同被冷血恶毒的蛇缠身一样恐怖。
硕王爷眉头一抖,心下怀疑。
“倩柔,老实说,昨儿府里大宴时,皓祯去哪儿了?还有你,昨儿失踪去哪儿了?”硕王爷厉声喝问。
倩柔心跳如雷,以为事qíngbào露了,转念又想到白吟霜明明是他们的女儿,这府里的格格,与富察家何gān?富察家不管是基于什么理由来这一趟,都没有理由质问他们,更没有理由管这桩闲事,因为白吟霜是嫁定皓祯了,皓祯也娶定白吟霜了她绝对不会让这些人带走她的亲生女儿,再也不能。
只短短的一忽尔时间,倩柔忆起了当初女儿被迫送走,又亲耳听到妹妹说女儿“死”时的心qíng,简直是痛不yù生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qíng再发生一次。
“王爷,皓祯昨儿是真的生病了,是相思病。皓祯思慕一名女子已久,昨儿皓祯恰巧遇到她,他们两人本是互相倾心,只因身份悬殊,妾身也一直不让他们见面,可是这感qíng之事向来是不由人,也管不住。王爷,妾身敢说,他们俩的感qíng比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真挚感人……balabalabala……”一通“感人肺腑”的ròu麻的咏叹调后,倩柔自信满满的看着硕王爷,“王爷,妾身是个女人,更是个母亲,有什么理由阻碍那对痴儿女呢?皓祯就算再不是,也是一时qíng不自禁罢了,我们应该谅解他……”
“……”
倩柔沉浸在自己美好的说辞中,认为这是最两全其美的事qíng了,富察家没有理由阻碍那两个“真爱”的人儿,却没看到硕王爷气黑了的脸,和福康安明显的嘲弄目光。
福康安看着说谎说得如此颠倒事实的女人,心里感慨硕王爷一生英明,竟娶了这种愚蠢至极的女人,实在是可叹可笑。也明白了多隆让他走这一趟的原因,若没有一个qiáng而有力的说辞,恐怕他们要带走人非要闹到皇宫里去才能解决了吧?
“住口——”硕王爷咆哮,脸色铁青,气得哆嗦不已,“原来竟是如此——你、你竟然为了那逆子编排此等不实的谎言,你实在是令人寒心。你可知道那被你们掳回府里的姑娘是谁?那可是富察家的女儿,是勤郡王府多隆贝子的未婚妻,好好一个贵族格格,怎会与那逆子有什么‘真qíng’可言?简直是胡闹——”
“不可能——吟霜绝对不是富察家的女儿!她是……”倩柔尖叫,那刺耳的声音宛若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