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巍巍的语气,表示这名男子生平长这么大还没有遭人这么对待过,却第一次被一个本该柔弱得风一chuī就会倒的弱女子撂倒了,这叫他怎么能接受?硬难以置信的是,这人还是“她”……
“打你又怎么样?你咬我啊?”姑娘她出了口恶气,很赖皮的说,殊不知自己这种语气在这时代是多惊世骇俗,也让仍被她压在墙头威胁的男子红了猪头脸。
“你、你……”男子死死的瞪着罗衣的脸,不知是自尊受了伤或是别的,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罗衣将一张明明是秀美柔弱却配上了狞笑的脸bī进男人的猪头脸,yīn恻恻的说:“小子,给姐姐我记住了,下次不准再在姐姐面前提起什么皓祯的,知道么?若有下次,姐姐我不介意直接送你去西方找如来佛祖快活快活!”
说着,罗衣一把丢开他,弹弹身上的衣裳,一副气定神闲,有恃无恐的模样。男子似乎仍在惊吓中,呆呆的像块抹布一样躺坐在墙头。罗衣跑过去捡起卡在墙角的石头fèng里的油纸包,小心翼翼的拍拍它沾上的泥巴,然后才踱步回到半坐在墙头的男子面前,看了看,眼睛一亮,一把扯下他腰间的一枚缀着青色流苏的玉佩。
“等等,那是我的——”男子大惊,伸手就要抢回。
罗衣伸出脚踢掉男子的手,朝男子嫣然一笑,在男子突然睁圆了眼时,笑脸一收,凶巴巴的喝道:“现在是我的了!没收!就当作你刚才想调戏老娘的代价!喵喵的,连老娘的主意也敢打,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骂骂咧咧的,罗衣将玉佩揣回怀里,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留下那名受伤甚重的男子一路目送离开她的背影,当然,中途不知哪儿跑出一只瘦骨伶仃的狗对她手里的油布包着的ròu“汪汪”吠叫时,姑娘她当然是毫不客气的一脚踹飞,然后狗儿发狂扑过去,小小的女子拨腿便逃……
“呵呵……”
男子突然笑了,低低的笑声在huáng昏的小巷响起,蕴着某种说不出的意味儿,最后竟变成了不可抑制的大笑,直到扯到嘴角的伤口,不禁呻吟一声,直到笑够了,那名女子的身影早已消失,男子才慢慢的扶着墙头站起身。
“快,公子在那……”远远的,几个家丁模样的侍从们匆匆忙忙跑来,当看清墙头男子的模样,倒抽了口气,“天啊,公子您怎么了?是哪个贱民这么大胆伤了您……”
男子一把推开侍仆的扶揣,怒骂道:“没用的奴才,小爷刚刚被人欺负时你们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才来说风凉话有什么用?”说着,一脚踹向离他最近的侍仆,将那名侍仆踢倒在地,滚了几圈。
“嘶——”男子捂上青肿的脸,“真的好疼啊……”
刚推开院子的小门,当罗衣确认白吟霜的眼力绝对好得有5.0以上的视力,能看清那三道不该出现在这儿的身影是谁后,罗衣当机立断缩回身体,蹑手蹑脚的向另一个比邻的院落摸去。
“白老爹,白姑娘那么大的一个人不见了,你也没以现么?你、你是怎么当人家爹的?”很口无遮拦、有恃无恐的声音。
“白先生,这么久了,吟霜还没回来,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那么柔弱的吟霜,外一又遇到危险怎么办?”又急又气的声音。
“公子爷,先别着急,那白姑娘应该不会去哪儿的,您就放宽心……”
不消说,那有恃无恐的声音一定是小寇子那只知道耍贪嘴的小太监,一口文艺腔的一定是咆哮祯,再加上个粗红条的阿克丹,这就是NC三人组啊!!
该死,咆哮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连小寇子和阿克丹都一起出动了,分明是有不诡之心,难道——完颜皓祯对上次她吐了他一身的事仍耿耿于怀,找阿克丹来救场?
随即罗衣摇头否定了自己这可笑的猜测,想是某男主角又习惯xing的趁学习之余,和小寇子换了身普通的衣服来龙源楼“透透气”了?真是劣xing不改,没有恒心没毅力啊!
“吾生有崖,而知无崖,以有崖求无崖,殆哉矣。”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么?亏他还是传说中英勇仁慈的“捉白狐,放白狐”在大名人,连宫中都盛传着,乾隆皇帝还特别召见了他,赏赐了折扇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