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羁绊是件很神奇的事qíng。有得有失,有时候实质的得失并非是完全的得失。感qíng上的成分很多时候反而在衡量中占了重要的部分。
帮助喜欢的人,帮助重要的人,会让人有满足感,而这种满足感加上实质的报酬,如果能抵消付出,那么收益就大于支出,即使有时候实质的报酬可能是零。
大脑就是这样神奇的思考机制。纯然的数学计算是不行的,不过将其他的成分转化过来算其实也是一个道理。
他自己倒也并不完全觉得兜是庸人自扰。有时候人的痛苦确实很难排遣。当受到外界的压力的时候,即使并不想做,大脑里已经在计算所有物质感qíng的成分后判定为这是该说不的事qíng,但是很多时候,却很难真的说“不”。
其实这种困扰,也是列进判断里的一个指标。以一种极其qiáng横的姿态,cha入了收益的这一栏——因为遵从别人的意见,减少了来自他人的压力。这种明明是压力,明明是不愿意接受的东西,对判断的影响竟然反而站在了收益的那一边,与支出相对。不得不说非常得有趣,并且……可怕。
佐助也有困扰难过的时候。
但是……
“我不是你,所以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佐助看着兜,身周闪烁着蓝色的电光,噼里啪啦的声音有些刺耳:“自己是谁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想要做什么。”
“构成一个人的身份的并非是某个身份,最根本的也不是他人的想法,而是他自己的想法和行动。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然后努力去成为什么样的人,最后成为了什么样的人。那就是你的模样。”
“一味地模仿别人毫无必要。因为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而究其根本,是因为每个人想要的,和做出的都不同。仅仅是想要而不行动是不行的,毫无目的的行动也是如此。”
“你参加四战,使用秽土转生召唤出其他人,和忍者联军对立,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想要万众瞩目?”
“如果你仅仅是觉得被人瞩目会觉得愉快所以做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他会毫不犹豫地、gān脆地打倒对方。因为这种价值观念明显和他对立,而且在实际qíng境中两人也已经出现了矛盾。“但是如果你是因为找不到自己的定义,所以才与所有人为敌,塑造一个自以为qiáng大,自以为无敌的自己的话,然后将此作为自己的定义,那么你也就是这种程度罢了。”
人很多的时候的困扰来自于,将别人的想法置换成了自己的想法。在意别人的看法并不奇怪,很多时候会被当作是一种体贴,他也觉得人活着需要在意,并且照顾他人的想法。
但是最根本的事qíng是不可撼动的。这是原则问题。
别人觉得你该是什么样,然后你也觉得自己应该是什么样。这等同是为了别人而活。当然,为了别人而活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只是他并不认同罢了。
他也曾纠结于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好在那时候的自己,被父亲以非常开放的态度劝慰了他。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得出自己的目标。
“你,”佐助闪身来到兜的身边,在他的耳边问道:“是发自内心地想要参与四战,将这个战场搅得乱七八糟的吗?”
兜站在原地:“……当然……是真心的。”
“既然如此。”佐助看着兜变化不定的神色,平静地说道:“那么我只能解决你了。”
他能看出兜的迷茫,但是,这已经不是能让他慢慢思考的场合了。
现在四战已经打响了,每分每秒都有人死去。他说了这么多,如果说不通,就只能用武力值让他屈服了。他没有时间等待。
佐助叹了口气:“这次我不会再手下留qíng了。”
蓝色的透明查克拉覆盖上他的身形,他已经开启了须佐能乎,须佐能乎手里拿着一把刀,朝着兜砍去。
兜闪身躲过。那把刀砍在山dòng里,山dòng坍塌了一部分。这有些麻烦,不过好在没有整个山dòng都坍塌掉。
他们现在的重点是打败兜,因为还需要解除兜的秽土转生的缘故,绝对不能杀死他。
但是这不代表不能将他抓起来。
如果能将他活捉,用幻术拷问出解除秽土转生的印,然后控制他结印就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