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辉月教给日向弥彦的那句歌词,也是来自于那个前世,广为流传,并且符合如今的状况——“我一生在纸上,被风chuī乱。”
她唱这一句的时候,声音低沉,却仿佛有一种什么奇异的感叹在里面,让日向弥彦都觉得想要哭出来。
那天接下来的时间,都在辉月不断地重复这些话,而弥彦不断地学习中度过。日向弥彦资质倒未必很差,可是不学习一门语言,单纯依靠记忆力去复述一段其他语言,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计。对于弥彦来说,这段话就是一段毫无意义甚至没有连贯xing的音节,记忆这些,让他耗费了大量心神。
而辉月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同样的话,却没有再流泪。
软弱什么的不是不允许,只是这种qíng感,只能被允许存在一瞬间。
擦gān眼泪,辉月就仍然是那个头脑清明,睥睨众生的日向辉月。她的目光,仍然是毫不动摇,再无半分的彷徨犹豫。
完成了这个执念,从此辉月就只是日向辉月了,前世什么的虽然怀念,却再也不会挂怀心上。
这个“过去”,辉月已经通过这种办法,成功地把它真正的变成过去。
“过去”已经不可能回去,所以她选择了“现在”。
她把“过去”托付给全不知qíng的日向弥彦,然后,她就要投入“现在”了。
辉月已经在“过去”和“现在”之中做出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这一章可能有人会不懂,但是我已经尽力把要说的东西说清楚了。
辉月这是在前世和现在之间做出选择,她完全地放弃了“过去”,因为她知道,她毕竟活在“现在”。
这种把过去托付出去的办法也许不怎么样,可是我觉得,在一个人抛弃掉一段经历的时候,必定要做一个类似于仪式的东西,告诉自己,“我已经放下”。
放下了过去,才能够好好地活在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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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七十四章 一意孤行 …
日向弥彦的事qíng,暂时就这样了。
此事对辉月的心理上,还有她日后的生活上来说,当然是至关重要的一步。可是日向弥彦此人对于别人,却是没有半分需要注意的地方。他虽然会因为身为辉月的弟子而引起别人的注意,却不会太过显眼。
辉月可以暂时不理会他。
日向弥彦对于辉月来说,虽然在某种意义上是极为重要的,可是在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却显得很无所谓。辉月要托付给他的东西,已经托付了。真正重要并且对辉月有意义的,是“托付”这个行为本身,而不是托付之后怎么样。
辉月把前世“托付”给他了,辉月就放下了。至于日向弥彦是否能够承担这份“托付”,能否实现这份“托付”,却是无所谓的事qíng。——这对于辉月来说,没有意义。
日向弥彦是辉月的弟子,辉月会教给他很多东西,可是在辉月的眼里,他却并不是很重要的存在。所以,虽然辉月每天都会教给日向弥彦一点东西,可是能不能学会,却全都是他自己的事qíng。
于是相对平静的日子很是过了一段时间,虽然事务有点繁杂,偶尔也不可避免地有点小血腥,可是至少辉月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平静。
可是,平静的日子从来就不是辉月生活中的主流。辉月的确很喜欢这样的日子没错,可是连她自己都知道,对于她来说,这样的平静,注定不能长久。
一周以后的一天中午,辉月接到了一份橙色级别的紧急命令:木叶急召。
这条命令是由一只忍鸟带来的,那忍鸟,隶属于日向一族。
这只忍鸟本身也是忍者世界里数一数二的猛禽,是只有极为重要的事qíng发生,才能够动用的紧急联络方式。
好在,虽然命令使用的是紧急命令,可是发生的事qíng,看起来却是不怎么着急的。——那忍鸟居然随命令顺便带来了一个小小的卷轴。看那卷轴上封印的方式,很明显是日向一族常用的那种传递机密的手段。
小心翼翼地解开封印,辉月用特殊手法很小心地打开卷轴,那上面用密语写着极短的几句话:“与鹿丸事发,大长老属意宁次。”
——这是日向日足的笔迹。
辉月皱眉,一手结了几个特殊的印,那卷轴无风自燃起来。——日向日足的提醒,在这种时候是不怎么合适的。一旦被有心人发现,只要略微挑拨几句,就会变成是日向日足徇私,很容易就会被人抓到把柄。所以谨慎起见,这种卷轴,必须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