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看著自家老爷的痴样,无奈地摇头道:“老爷,大夫说小兔公子只是体力透支过度,好好休息进补几天就成。倒是你,胸膛上被伤得血ròu模糊,比小兔公子严重多了。”
江城摇了摇头道:“我没事,我只怕兔儿出事……”突然反应过来什麽,大吃一惊地看向刘伯。
“刘伯,你叫兔儿什麽?”
刘伯翻了翻一双老花眼,道:“我是真没想到这麽漂亮的小人儿居然是个男人,老爷你也真是的,还瞒了这麽久不让我们知道。”
江城的重点却不在这里,他怒道:“你这个老不修,你怎麽会知道兔儿是男人的?”
刘伯气得胡子发颤,跳著小脚道:“大夫给小兔公子看诊,我们自然就知道了。什麽老不修,老爷,你到底哪里来的满脑子肮脏念头?!”
江城继续不依不饶:“那也不对。你说,是哪家的大夫,他趁著我睡著的时候对兔儿做什麽了?!我明天就去把他家馆子砸了!”
“人家做什麽?人家做什麽了?人家一个老大夫,你说人家做什麽了?!”刘伯被他家老爷气得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颤著手指著梗头瞪眼耍无赖的他家老爷,“人家大夫就是诊了脉看了脸色,啥也没做,老爷你别给我犯混。”
江城纯粹是被兔儿神没事的好消息激得,心中猛地一松,一时脑袋发热急需找点坏茬来发泄自己的兴奋,倒也不是真的想怎麽样。
江城想了想又道:“不是说要好好进补吗?刘伯,您快点去让厨房做点粥,记得多放胡萝卜。”
“这都大半夜了,你让谁去做粥!你现在做了小兔公子能起来吃吗?!”刘伯怒道。
江城在被子里扭了扭,又要反驳,却突然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没了声音。
“老爷?”刘伯疑惑地叫了一声。
江城摆了摆手,挤眉弄眼地示意刘伯回自己屋去休息。刘伯满腹狐疑,一步三回头,还是回去了。
反正小兔公子是男人,不怕一向厌恶男色的老爷会做什麽比较禽shòu的事qíng。
江城看著房门关好了,才呼了一口气,低头看向刚刚环上自己腰间的白晰手臂。
“兔儿,怎麽了?”江城小声地道。
兔儿神没有出声,只是环著江城腰身的手动了动,修长的指头爬上江城的胸膛,在那微微渗出血迹的绷带上轻轻地摩梭著。
“江城,疼吗?”兔儿神把头枕在江城腰侧,轻声问道。
“没事,不疼。老爷再重的伤也受过,这点小伤不在话下。”江城只觉得随著兔儿神比他体温略低的指尖滑过他的胸膛,他激动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兔儿神抬眼看向他,长长的黑睫毛扇得江城口水泛滥。
江城咽了咽口水,笑道:“哪有为什麽?老爷我向来是个讲义气的大好人,你随便问一个江家帮的小喽罗他们都会这麽说。”
兔儿神低下眼去,收回手,重新搂紧了江城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边,轻声地道:“江城,你以後永远都要对我这麽好。”
“那还用你说。”江城回著话,一只手五指张了张,壮著胆子轻轻地搭在兔儿神的肩膀上。
“不准对别人这麽好。”兔儿神又道。
“好。”江城叹息著,此时一片温qíng脉脉。
“你敢对别人这麽好,我就杀死你。”
哢嚓──江老爷跳得正欢的心脏被一阵冷风冻成冰渣,碎得七零八落。
“兔儿,能不这麽威胁老爷麽?”江城苦著脸道。
兔儿神轻哼一声,在被窝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沈沈睡去。
20 流氓也纯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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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兔儿神这次又受伤之後,江城再也不敢稍离左右。他算看出来了,他这位小神仙的法力实在不敌那贪shòu,次次在那禽shòu手上都会吃亏。
兔儿神也不再整天摆弄他的小镜子了,只是经常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兔儿,你还在想土地公啊?”一天午後,江城让下人把残羹剩饭端下去,自己凑到两眼迷离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兔儿神身边问道,一边问一边心里就有点泛酸。
“我上次见他那一面,感觉那禽shòu好像也没对土地公怎麽样嘛。他看起来白白胖胖,挺滋润的。”就是身上那衣裳有点破了,白胳膊白脚丫子都露著。江城摸著下巴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