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臻挑眉,似笑非笑的说道:“朕怎么听你这话……倒是有些讽刺的意味在里头。”
“微臣不敢。”薛蟠缩了缩身子,将自己埋在锦被里头,闷闷说道:“困了,睡觉。”
“朕和你说话呢!”徒臻皱眉,扯了扯薛蟠头上的被子,奈何薛蟠拽的紧,半晌也只露出一点发丝儿来。
徒臻无奈,只得将手臂从侧面伸入锦被里,摸上薛蟠纤细的腰肢。然后恶劣的勾了勾嘴角,掀开丝绸里衣,顿觉掌中一片滑腻温润,上好的触感让徒臻微微惊讶的挑了挑眼眉。不过一时兴起的举动,到了最后却有些恋恋不舍的摩挲着,手掌在薛蟠身上流连忘返。只觉得处处温腻,皮肤的触感竟然比之前临幸过的妃嫔还要好。
“你gān嘛!”薛蟠一个激灵,连忙坐起身来一脸戒备的盯着徒臻。因为在被子里憋了半晌的缘故,白皙jīng致的小脸儿此刻变得红红的,一双杏眼圆瞪,有些恼怒的看着徒臻。眼角眉梢的水润媚意让徒臻心头一跳。下意识攒紧了手中的念珠。
薛蟠有些恼怒的看着徒臻,心中却有些忐忑难安,屏息凝神,脑中思索着该怎么说才能回家。
徒臻见状,知道薛蟠有点怕了。面上故作漫不经心的笑道:“谁让你捂被子来着,朕都说了想和你说话了。”
“说话就说话,gān嘛动手动脚的。”薛蟠硬邦邦的说道。顿时觉得委屈无比。前世今生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头长大的,生活顺意,思维简单,薛蟠身上倒比旁人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开朗纯粹。仿佛是一泓清凉的秋水一般,倒也会吸引某些嗜好的人。薛蟠清晰记得上辈子有个自称体系内的纨绔还曾经对他甚至是他家威bī利诱过,好在老头子立场坚定,手段上乘,斡旋很久甚至让利许多才让那纨绔打消了念头。只是那种无能为力的yīn影还是留在了薛蟠心底。
如今徒臻的举动,隐隐唤起了他当时的无奈惊惧,因此看着徒臻的眼神愈发的戒备。莫名的还带了一点儿委屈,仿佛是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了似的。薛蟠摇了摇头,将不靠谱的qíng绪甩了出去,抿着嘴定定的看着徒臻。
薛蟠的眼眸黑白分明,漆黑如点墨,白皙如羊脂,透着清澈明亮。徒臻被薛蟠看得神魂一dàng。原本没什么意思,现如今也有了两分兴致。只是在他眼中薛蟠毕竟是不同的,他惯于隐忍,自然不会qiáng迫薛蟠如何如何。当即笑着说道:“也不知你怎么吓成这副模样。罢了罢了,你若是不喜欢,朕离开就是。”
说着,徒臻竟然真的起身,披上一件外衣就离了暖阁。临走的时候好言说道:“朕就在御书房,你若是害怕就喊朕进来。”
薛蟠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瞧见徒臻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暖阁里,薛蟠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躺□来,一时间倒也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当即无聊的摇了摇头。翻身睡觉。
只是不知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晚间抱琴将他吓到了,也许是徒臻的举动让他勾起了心中往事。这一夜薛蟠睡得异常不安稳。身子包裹在锦被里仿佛一只硕大的蝉蛹,在宽大的龙chuáng上翻过来转过去的。噩梦一个接一个的缠上来,一会儿是前世自己被那纨绔派人捉了起来的景象,一会儿是《贞子》里面的镜头。片刻间大汗淋漓,口gān舌燥。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有人轻叹一声,然后将自己抱了起来圈在怀中。迷迷糊糊地也听不清那人说了什么话,只记得一双火热的手掌摩挲在背部,耳边是低声的呢喃。淳厚清雅的嗓音在耳旁响起,渐渐的,那些噩梦悄然远去,慢慢睡得安稳了。
薛蟠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一阵粘腻,想来是昨儿晚上噩梦惊魂吓出来的一身冷汗。薛蟠嫌恶的撇了撇嘴,刚要起身,却感觉到有重物压在身上,不由得一愣。
愕然的睁开眼睛,居然瞧见徒臻放大的一张俊脸就在自己眼前。薛蟠整个人被徒臻抱在怀中,一只胳膊放在薛蟠颈下,另一只则搭载薛蟠腰间。而薛蟠则仿佛婴孩般蜷缩在徒臻怀里。一双手臂死死的搂着徒臻,手脚并用的扒在人家身上。
被这样的景象雷的面容一黑,薛蟠猛然想起昨儿晚间的事qíng。有些不自在的撇了撇嘴,小心翼翼地挪开徒臻的胳膊,准备起身。岂料徒臻睡得也不安稳,察觉到薛蟠的举动连忙睁开眼睛,眼中含笑的说道:“昨儿晚上说的那般忠贞,朕还以为你多能。结果抱你的时候还不是自动自发的裹了上来,朕想扒开你都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