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徒藉的话,薛蟠嗤之以鼻,他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开口说道:“我们薛家定的规矩,其执行的前提自然是我们薛家看着顺眼,行的舒服。不然所有挑衅敌对的人家都跑到我面前要公平,要利益,还一副我瞧不起你我看不上你的态度。我吃饱了撑的跟他讲公平。总而言之一句话,对待朋友,我们讲的是规矩。对待敌人,我们讲的是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说着,极其轻蔑的看了童克茶一眼,开口道:“也别将那些个虚伪客套的伪君子行径套用在我的身上。在我们薛家面前,大千众生只分为两种——朋友,敌人。”
“朋友来了有美酒,敌人来了有火pào。不服的上来试试。我不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跟你姓。”
说完,摆摆手不耐烦的道:“愣着gān什么,快不给我扔出去。”
自家大爷说的是“扔”,拿人钱财的护卫们自然也听话照做。当即使劲了力气将童家众人轮了两圈,刚要撒手,就听童克茶仿若被bào徒qiáng了的少妇一般失声尖叫道:“薛蟠你敢,我可是童家的二公子,朝廷从六品的官员。你如此待我,太后娘娘定然饶不了你——”
“且慢!”
薛蟠极其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看着再次叫停的徒藉挥了挥手臂,一群下人立刻稳住了童家众人的身子,回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薛蟠——有什么话不能一气儿说完,总这么抡人也挺累的。
徒藉看着薛家众人理直气壮地模样险些笑出声来。清了清嗓子,平复了一下qíng绪才开口说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便是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还请小侯爷三思才是。”
说着,又凑到薛蟠耳边低声提点道:“我看你之前的态度,好像埋了许多坑准备让童家跳一跳。现如今却轻易的放过了童家,又要冒着败坏薛蟠名声的风险,岂不可惜?”
薛蟠一脸鄙视的看了徒藉一样。他就说徒藉看着实在也不像是个圣母般的良善之人。果然,这小子一肚子坏水!
甚合我意。
薛蟠笑眯眯的看了徒藉一样,挥手说道:“将人放下吧。”
一双脚终于从半空中踏上了实地,童克茶还是觉得有些心惊ròu跳的。他勉qiáng吞了吞口水,有些口gān舌燥的舔了舔嘴唇。脚步轻浮的走到薛蟠面前,颤颤巍巍的说道:“你、你……”
薛蟠淡然笑道:“再用手指着我,给你撅折了。”
童克茶飞快的抽回了手臂,视线扫过薛蟠眼中的嘲笑,不由得恼羞成怒的说道:“薛蟠,我童家此番前来参加你薛家举办的招标会,一言一行可都是符合你们薛家的规矩的。现如今却被你们薛家的人如此侮rǔ。你不光是欺rǔ了我童家满门,就连宫中皇太后以及皇后娘娘的面子都被你一扫而光。今日你若不给我一个jiāo代,即便是告到御前,我童家也在所不惜。”
薛蟠轻笑一声,刚要开口说话。一旁负责招标会进程的田文镜走上前来,凑到薛蟠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薛蟠皱了皱眉,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大堂正中挂着的一个大壁钟,神色郑重的说道:“依童二公子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童克茶只看到徒藉提了一嘴皇太后娘娘,薛蟠便将自己放下了。自然以为薛蟠再是嚣张对于童太后还是很有顾忌的。当即得意的挺了挺胸,仰头说道:“自然是要向我赔礼道歉的。不然的话,今天晚上,我便一状告到太后跟前。”
童克茶说这句话的时候刻意扬声,因此大堂内许多人以及二楼三楼开着房门的雅间儿里的人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二楼正对着大堂内的某处雅间儿里,一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旁边一个和他年岁差不多大的白皙男子捋了捋胡须,仿佛不经意的笑道:“这童家……果然嚣张太久了。”
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默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下头薛蟠可没时间理会众人听了这话的心思如何,适才田文镜上前提醒他招标会开会时间马上就到了。为了避免耽误吉时,薛蟠也不想和童克茶继续纠结下去。毕竟在场的还有万百千人等着办正事儿呢!
不过薛蟠为了招标会顺利进行不得不暂时放了童克茶一马,但是薛蟠也不会让童克茶太过得意,
因此看着面前趾高气扬的童克茶,薛蟠再次笑眯眯的问道:“赔礼道歉,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