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彩手中的纸伞忽然间,轻轻地旋转了起来,极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律感,令人感到似乎是极快,又似乎是极慢,无法判定到底是快,还是慢。只不过,从油纸伞上面传出的声音,却一下子小了很多,变得非常的轻柔,也更富有韵律感!
伞上的雨水,没有随着伞的旋转而飞溅出去,仍旧像是没有旋转一般,随着伞骨,一滴一滴地在地上,接连不断!
我伸出手,和着雨水落地一般的声音和韵律,在石护栏上轻轻的敲击着,心中一片空灵,好像是世界万物在这一瞬间全部离我而远去。
“香彩?”我轻轻的开口呼唤。
“嗯?”
“你帮我去木叶走一趟吧!这次的事qíng就由你全权负责好了!除了……”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葵,和止水,其他的人谁死了也无所谓!当然,宇智波蓝如果可以活着的话,也会省了我之后不少的事qíng!”
听到‘葵’的名字,香彩的手微微有了一丝停止,和不受控制的颤抖。连带着她手中的油纸伞也有了一丝不应该存在的震颤,几滴雨水不受控制的飞溅了出去,落在地上碎成无数半!“嗯!我知道了!”她如是应道,声音中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那你呢!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你不到场,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而且,这种乖乖挨打的行为,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啊!”下一刻,香彩就恢复了常态,挑了挑眉毛如常的分析道。
“既然宇智波斑要警告我,敲打我了!那我自然是要还以颜色的!我会去雾隐村,同样的敲打他一番,给他一个教训!同时,也可以震慑一下,那些宵小们。长时间不在忍界活动了,很多人似乎都已经忘记我了呢!说来也是的,我这些年来的表现,也是在是配不上,我在忍界的称号呢!”我有些玩味的说道,嘴角微微上翘,形成一种名为残忍的弧度。忍者的威名是建立在脚下的尸山血海之上的,这些年来,我脚下的尸山似乎已经分化为huáng土了,血海也似乎晒gān了,现在是到了补充一下的时候了!
“你的意思是,宇智波斑就是水影,这也有些太扯了吧!毕竟,仅仅凭着当年的一些事qíng串联起来,就下这种没有根据的决断,也实在是有些太武断了吧!依我看,不如你直接袭击雨忍村好了!有绝对的把握一击必中!”香彩反驳并建议道。
“不,我必须要去!这是我的直觉!我的感觉从没有让我失望过!”我直接一锤定音,给这件事下了不容改变的基调!
香彩没有再说话,她了解我,知道我既然决定,就定然没有在改变的道理。
我们二人,又恢复到先前的样子,各自看着雨中的水面,看着它的涟漪不休,体悟着各自的体悟,想着各自的心事!
久久之后,雨依然没有停歇的迹象,雨水敲击着水面,房屋,青石板的路面,所发出的声音混杂成一曲永恒不变的歌谣!
铃,铃,铃,风铃声轻响,似是来自远古那最神秘、最悠远的一处。
我不经意的转过身来,看着从远处那渐行渐近的少女。
湿漉漉的紫色头发,在雨中,在风中摇曳如歌,雨水从她的脸上,身上流下,密密集集的滴在地上。
她每次迈步,脚下就会露出了一个gān涸的小块地方,接着那小块地方就会被周围的水,和天上雨所填满,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紫发的女孩,来到了我们的身边,眼神里多了一样别样的东西,不咸不淡的说道:“老师,君麻吕的血继病已经发作了!”
“哦,知道了!”我默然的点点头,接着对着香彩说道:“你去帮他看一下吧!”
之后,我便走出香彩手中油纸伞的覆盖范围,进入雨幕之中,渐行渐远,直到街的尽头,转身消失不见。
君麻吕是给紫柳治病的试验品,这是他自己都承认的身份,为了给我们提供足够的血继病的资料。他主动要求我们催发他体内的病毒因子,令他的血继病快速的发作!
于是,就有了以上的一幕!
木叶,宇智波家族,族长宅。
“鼬,你有事qíng?”富丘看着跪坐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心里有了一些疑问。他这么晚了,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qíng,尤其是最近这几年,他明显对自己有了一些刻意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