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宝缩在杨簌歌身后不敢搭话。
“怎么了,才多久没见,连你爹都不认识了?”玉罗刹微笑道。
玉天宝却抖的更厉害了,不过此时还是qiáng忍着畏惧道:“教主真的是我爹吗?”
玉罗刹惊讶道:“我养了你二十几年,你现在问我这个?”
“可是,没有人会将亲生的儿子作为对付敌人的诱饵,甚至当做弃子。”玉天宝颤抖着道。
“谁告诉你,你是弃子了?”玉罗刹低笑道,“我不是派了岁寒三友保护你吗?对了,岁寒三友呢,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
玉天宝咬了咬牙道:“教主难道不知道岁寒三友也想要得到罗刹牌吗?”
玉天宝虽然是个纨绔,又很怕死。他不敢恨玉罗刹将他当做弃子,却也不敢再叫玉罗刹一声爹。要叫玉罗刹一声爹,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一点。
“父亲!”杨簌歌突然叹了一口气道,“父亲爱护之qíng,我们都明白。只是,有时候父母认为对子女好,孩子们不一定认为那也是好的。”
玉罗刹飘飘忽忽到了杨簌歌面前:“你说什么?”
杨簌歌无视他的怒气,正视他道:“这世上每个人喜欢的东西总是有些不一样的,父亲觉得好的东西,相公未必觉得好。而煜儿他喜欢的也与父亲和相公是不同的。所以,父亲不必为子孙将所有事qíng都做了。”
玉罗刹好像很生气,只是过了一会儿他又突然笑了。整个人隐在白雾中若隐若现,随着笑声向远处飘去。
“雪儿和煜儿不喜欢罗刹教,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识过权力的好处,等他们知道了作为罗刹教教主的权威,他们就再也无法拒绝这种诱惑。”
“唔~”小琴太张开眼睛,脑子里还有些迷迷瞪瞪的,“娘亲~”
“小懒虫睡醒了?”杨簌歌俯身抵着他的额头,低笑道。
小琴太小琴太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才发现自己似乎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娘亲,我们不是要赶去罗刹教见爷爷吗?为什么坐马车了?”
杨簌歌拿湿帕子给他擦脸:“先洗脸!”
小琴太乖乖的擦脸,漱口,掀开马车的窗帘,外面的阳光很是刺目:“好大太阳!”
“乖孙不怕,爷爷在马车上放了冰,车里不热。”玉罗刹将脸凑到了窗前。
“哼~”小琴太生气地拉起来窗帘。
玉罗刹一脸哀怨道:“……乖孙!”
玉天宝下意识地将自己往马车另一边藏,生怕玉罗刹注意到自己。虽然以前也觉得玉罗刹是个yīn晴不定的蛇jīng病,但是总觉得在孙子面前的玉罗刹病的更厉害了。
小琴太洗漱之后,只简单地吃了一点点心,好在很快到了午膳时分,可以停下来休息顺便吃东西。也不知道这半路上,玉罗刹怎么准备了颇为丰盛的午膳。
悠悠地飘到小琴太面前,玉罗刹一脸幽怨道:“乖孙!”
“哼~爷爷,你这次真是太过分了,我真的很生气。”小琴太气呼呼道。
“你到底为什么和爷爷生气呀?”玉罗刹伸手戳了戳小琴太气鼓鼓的脸颊。
“你答应过我不会乱杀无辜的,怎么可以对小叔叔做那么过分的事qíng?”
这世上若是有一个人能够指责玉罗刹什么做的不对,玉罗刹都不会生气也就唯有他孙子了,儿子也不行!
“什么叫做过分的事qíng?那个蠢货本是被他亲生父母卖掉的。是我用十两银子买了他,给他锦衣玉食。若非遇到我,那蠢货如今也不定如何!我买了他的xing命,用他做点事qíng,如何就过分了。”
“可是、可是——”小琴太生气道,“就算小叔叔是爷爷买了回来当做儿子养,他叫了爷爷那么多年爹爹,你都不可以这么对小叔叔呀!”
“那蠢货也配做我的儿子?”玉罗刹沉着脸道,“他平白享福做了二十几年少教主的富贵生活,难道我还要一直养着这个废物吗?”
若是玉罗刹的下属看到他变脸,只怕要吓得半死,可是偏偏小琴太却半分惧意都没有。
小琴太眼睛微微发红:“爷爷不讲道理!”
“爷爷不讲道理,爷爷所做一切不还是为了你们父子。”玉罗刹冷声道。
“可是,我不需要爷爷为我做这些,爹爹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