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花家虽然不比金家家大夜大,但是花如令知jiāo满天下,不说花如令眼光极jīng准。看好的长歌门、藏剑山庄、七秀坊等门派短时间内就成了江湖中的一流门派。
老牌江湖势力中少林苦智大师、十二连环坞的总瓢把子鹰眼老七、武当副掌门石雁道长等都是花如令的之jiāo。要是花如令执意要问花满楼报仇,花金两家斗起来,金家也绝逃不了好处。
花满楼作为花如令最疼爱的幼子,被人袭击几乎濒死,花如令不可能这般轻易放过。
难道是花如令怕彼时两败俱伤?
那也不可能!
这件事花家占理,闹起来,许多江湖名宿定然都是站在花家这边。花家七子素来团结,可是金家——
同样子孙众多,金家可没有花家不纳妾的规矩。大家庭里兄弟姊妹已经是个夸张的数目,每房的妻妾、嫡庶之争不断。虽然大面上因为金太夫人持家有道,家规森严没有大问题,但是内里并没有这么和睦。
正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若花家正要和金家拼个你死我活,金家却并非没房都能毫无保留的为金灵芝收拾乱摊子。
金大公子心中闪过各种念头,想着花如令的用意。
不妨金灵芝却道:“大哥,莫要请他们胡说!他们这是诬陷,想要诈我们,从金家拿取好处。”
“灵芝,不许cha话!”一直没有说话的金太夫人呵斥道。
半眯着眼睛,金太夫人望着花如令和杨簌歌道:“灵芝小孩子不懂事,花老爷和杨门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攀附金家,在下实不敢当。我花家虽非天下首富,家中产业也算有些。人生在世不过功名利禄,这些都求不到金家身上。真要求,老朽在朝廷和江湖上还有几分薄面,还不至于要来求金家。”花如令冷笑道,“老夫今日前来,也是怕其中有什么误会。既然,金姑娘不是刺客,那就再好不过了!”
“花老爷莫要生气,我们也不是这个意思!”金大公子忙道。
“我们今日来并非要金家给个jiāo代。有些公道是需要自己凭着实力讨回来的,我们也知道。”杨簌歌不喜不怒道,“若是金太夫人和大公子觉得是我们认错了凶手,那就再好不过了。若是可以,我们也不想与金家为敌。”
杨簌歌只说金家认定金灵芝不是凶手便可,却闭口不言若是他们认错该当如何。金大公子立时明白,对方依然认定金灵芝就是凶手。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并不打算将这件事摆到明面上。
“杨门主客气了,长歌门乃是风雅之地,家中晚辈对微山书院也是倾慕不已。说起来,我金家三房还有个侄儿在微山书院求学。”金大公子脸色稍霁。
金家家大业大自然有家学,不去家学的子弟也有父母延聘先生在家进学。若有外出求学的,去的也多是白鹿书院这等闻名全国的学府。唯有三房有个孩子仰慕卓吾先生,今年考进了微山书院。
这件事还被金家其他几房八卦了许久,都笑这个小家伙乱来。看了几期长歌文报,被报纸上鼓chuī的东西骗了去一个新开的书院。
杨簌歌既然没有彻底撕破脸面的意思,金大公子自然也就趁机转移话题。
花如令不由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金大公子明知道花如令心中怒极,却也只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既然金姑娘与刺杀一事无关,想来他日我们追查真凶,再有什么——”杨簌歌望了一眼金太夫人。
“只要是当场擒获凶手,当场诛杀。无论凶手是谁,我金家绝无他言!”金太夫人掷地有声道。
“太夫人这么说,我们也就放心了!”杨簌歌道,“今日乃是金家家宴,我等不便叨扰,就此告辞!”
“小一,代老身送客。”
“是,奶奶!”金大公子忙道,“花老爷,杨门主请!”
见花如令和杨簌歌随大堂哥出去,金灵芝不由嘟嘟嘴道:“奶奶,不过是个小门派的门主,又——”
“小二小三,送灵芝回房,禁足三个月。”金太夫人冷声道,“这三个月你就呆在凰玉阁哪里也不许去。要是敢yīn奉阳违,就送你去峨眉山到你七姑那里吃素斋。”
“奶奶,你要我禁足?”金灵芝立时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