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美丽的女人,有着他所不清楚的身世。但这个女人是那样的善良温柔,他根本没有任何过问女人过去的心思就将他迎娶回家。这是这个身体最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但结婚不到一年的他们,在女人还在坐月子的时候,就接到了这个任务。
在这场战斗中,这个名为惠子的女人,这个连姓氏都隐瞒的妻子,死了吗……
金色的瞳孔,温柔的微笑,那个将她最后的美好留给自己的女人,原来是“他”的妻子。
但这些,毛利只是叹息一下便过去了。
可惜了,还在坐月子,本来她可以不用……
恩,等等。
坐月子?那是不是意味着……
没空去整理凌乱的记忆,毛利抬眼,缓缓问着眼前的男人:“我的,孩子呢……?”
“大蛇丸吗?很健康,只可惜,一出生就……真的,很对不起……”
你不用和我道歉的,那样的战况下,你的举措牺牲了一部分人而保住了大部分人,没有错。但是,看着深深鞠躬的男人,毛利到嘴边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闭上眼睛,却没有忍住这个身体的眼睛里面流出的液体。
“我要看看,我的孩子,大蛇丸。”
当这个粉粉的小团被包在襁褓里送到毛利眼前的时候,看着那双和女人一般无二的眼眸,毛利突然有了些许的感动。
微微挑动了嘴角,但脸上的疼痛,让这个笑变了样子。
但小小的孩子却眨巴眨巴眼睛,笑开了。
世界即使再污秽,孩子也会是最纯洁的存在呢。
而他,愿意为了这个冲他笑出来的可爱孩子沾染污秽。
算是为了得到这个身体的谢礼吧。
而且,心理上已经四十有余的毛利小五郎大叔,永远无法抗拒可爱正太啊。
虽然,这个正太年龄实在是有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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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想喝啤酒啊。
晃dàng着手里的牛奶瓶子,毛利叹气,揉着自家小包子的小手。
也许是忍者真的是挨打和打人的好材料,又或者所谓的医疗忍术真的很好用,这身在毛利看来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好的伤,不到三个月就好的七七八八。
而在这短短的三个月里,不管外边是不是战火纷飞,医院里还是一派祥和的。虽然会有各种各样的伤患送进来,但在满眼满心只有自家小包子的毛利小五郎看来,都是浮云啊浮云。
大蛇丸还不会坐,仰躺在chuáng上,短短的小胳膊小腿没有襁褓的束缚自然伸开,在毛利大叔看来就像是个小胖青蛙。ròu嘟嘟的小脸上总是带着单纯的笑,引得毛利总是没事戳上一戳,弄得小家伙到后来已经形成了条件反she,只要毛利的手指凑上来就会张开小嘴咬上去,没有牙齿的小嘴总会让大叔周围桃花朵朵开。
也许这个世界最让毛利开心的就是,这里也有个可爱的小包子了吧。
而这三个月里,除了养病,毛利也没闲着。
他脑袋上顶着个上忍的名头,一旦伤愈就要迅速投入战斗。而毛利除了一身空手道功夫还算拿的出手,那些个忍术啦体术啦全都是一窍不通。
所以,平时除了逗逗小包子,用眼睛吃医疗女忍的冰激凌外,他都在努力回忆着这个身体里面所残留的关于忍术的记忆。
对于外人,一概不见。
也许是直到这个男人刚刚失去了新婚妻子,所以也没什么人来触他的伤口。这正是毛利想要的,没人打扰的日子里,那些本来纷乱的记忆被抽丝剥茧,终于形成了一个体系。
而在这之中,毛利也终于见识到这个男人能成为jīng英上忍的原因。
男人纤细的身体并不结实,显然体术并不擅长。但是,他所会的忍术繁杂的可以编写忍术大全!超于常人的丰沛查克拉,自小刻苦的修炼,无数次的战斗,让这个男人将自己锻炼成为了一个真正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
毛利小五郎伸出双手,看着略微苍白的手掌,闭闭眼睛,双手迅速结印。
丑-戌-辰-子-戌-亥-巳-寅!
毛利小五郎停住,叹气。
即使能记住这些忍术,他的结印速度也会拖累他的。
唉,真怀念那时候躺着喝啤酒,在电视上看洋子小姐演唱会的日子啊。
于是,练习结印,成了每天的必修课。
小小的孩子,奶白的脸上,那双大大的金眸盯着青年的手,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