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和静言便绑了那个狗官,让他好好领教了我的针灸之术,他jiāo出的东西很可观呢。没有让那个狗官知道我们是谁,也没有把这些东西直接jiāo给清风,而是贴在了官府的大门上。
第二日静言便出发去了我们新买的牧场,当然这只是借口,实际上是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作一些安排。
清风果然查完了这里,又一直沿着灾区探查了下去,我照旧待在田庄里并不出去。只是让田庄里赋闲的佃农上山采了糙药,熬成了防疫的药材在城镇某处发放,还设了一个施粥棚。这些我都是以清风的名义在做,既然早晚都要做,不如我先下手为qiáng,都打上他的幌子,就没有我什么事qíng了。
这边水灾的事qíng处理完了,他就带着墨宇回京了。虽然走之前他一再说很快就回来,我也只是淡笑着对他挥了挥手。因为他这次救灾有功,皇上嘉奖了他,并让他在朝中任职办事了。虽然仍旧顶着南苑王世子的称号,可是民间的百姓对他很是感念,他的声望到要高于那几个身份尊贵的皇子了。
过年的时候,我和静言回到了新淄过年,因为紫鹃和鸳鸯在那边。和紫鹃说了不少私房话,她也到了嫁人的年纪,鸳鸯悄悄告诉我,她与田庄管事中的一个似乎彼此有点意思。我就直接问了紫鹃,她虽然有些害羞,还是点了头,我便为他们办了婚事,并且让他们夫妇俩过万年之后就去接手我新买的田庄还有孩子们。
我问紫鹃,鸳鸯有没有什么中意的人,她说鸳鸯似乎心如止水,想必当年发的那个毒誓是认真的。我便将鸳鸯找了来,微笑道:“鸳鸯,当年你发那个誓的时候,我也在场。可是,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谁也不能bī迫你嫁给你不想嫁的人。如果这里有你中意的人,或者外面的人也可以,我帮你做主。你终究是需要一个归宿的,像紫鹃一样找一个可心的人,相互扶持着,好不好?这事儿也不用急,你慢慢看着,什么时候心里有了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鸳鸯含着泪看着我,“主子,我以前发过誓…”
我拍拍她的手,“那是不得已的事qíng,现在qíng况不一样了。我待你如姐妹,自然不能看着你孤独一生,你成了家我也就能放心一些。”
鸳鸯点点头算是应了,又拿出几件她亲手给我做的男装和鞋子,真是贴心的人啊。
我解决了一桩心事,心里也松快了些。这些话在她刚来的时候就说,肯定是不行的,可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田园生活,又看见了紫鹃的婚事,她也该慢慢的放松下来了。
大年三十的时候,下了大雪。我一直喜欢雪天,尤其是这种安静的鹅毛大雪。孩子们都有新衣新鞋穿,开心的在雪里跑来跑去的。厨房今天准备了吃不完的点心小食,前世,我小时候就是因为这些而喜欢过年。这些孩子也渐渐的不再担心被遗弃了,渐渐都露出了孩子的本xing,淘气,顽皮,有人心疼就会撒娇了。这样很好。
二年之后的chūn节,我在这里给鸳鸯举行了婚礼。
我差不多每年都会购进一个小田庄,等到那边的经营管理上了轨道,孩子们也都安心下来的时候,我便将田庄jiāo给静言培养出的人。至于他是否用了蛊术,我也没有再过问过。现在我已经有了五个田庄和一个牧场,上百个孩子,其中一些年纪大的已经开始在田庄和牧场工作了。每年都会新进几个孩子,已经比开始的时候简单多了,一切都上了轨道了。
清风没有再出现,不过他现在也不再叫清风了,时常会带信给我。我到北方的牧场生活了一段时间,仍旧骑着我的那匹神马。北方今年不平静,边疆的外族人时常来打劫百姓,也和边疆的官兵发生了几次不大不小的战斗,终于爆发了大规模的战争。
收留难民,给补给不上的军队提供马匹和粮食,想了一想,仍旧以清风的名义做这些事。我实在是不想引火上身。
又碰到了连家兄弟,当年我们离开苏州的时候,并没有知会他们,后来也就断了联系。原来我们附近的牧场也是他们家的。
正好赶上连城的婚礼,他这个年纪才成亲,已经是很晚了。连决也定好了亲事,过几个月也要成亲。他们看到我之后,眼神非常的奇怪。有像是惊喜,又像是遗憾,又有些炙热,却又迅速的冷却下去了,恢复了平静。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们知道我的身份,至少知道我是个女子。不过他们平静下来之后,就像最普通的友人那样招待了我和静言,这种态度比几年前在苏州时那种怪异的态度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