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着他的话微笑,但是突然,电话断了,显然对面的信号并不如夏洛克说的那么好。
这让我沮丧,因为我并不知道他的号码,他用的手机是电话屏蔽我找不到丝毫踪迹。不过幸而电话马上就重新响起,我摁了接听键,然后,夏洛克的声音低沉而又磁xing的传了出来,没有了海峰等等杂音的侵扰,让他的声音xing感而纯粹:“亲爱的John,你听到这段声音的时候应该是在平安夜,希望你已经回到家中。”
“我当然……”
但是我的话马上被他打断:“作为不能在你身边的补偿,还有道歉,我准备送给你一个礼物。你可以打开免提,如果你米尔在你身边也可以让他一起听。”
我摁了免提,然后轻轻的拍拍手。米尔眨眨眼,抬起头,看到我朝它招手就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跳下沙发后跑过来蹦到了我的膝盖上,重新卧了下来。我把手机放在一旁的小圆桌上,紧接着,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飘扬而出。
夏洛克喜欢随xing演奏音乐,但这次他选择了一首门德尔松的小提琴曲,因为我曾经提起过我喜欢门德尔松。毋庸置疑,他有着堪比专业大师的水平和技巧,但也有着被人无法复制的qíng感和激qíng。这是属于我的礼物,我有足够的理由享受其中。
米尔并不会被夏洛克的音乐声惊醒,事实上他挺享受其中,即使当初夏洛克思考时拉出的不堪入耳的乐曲他也会窝在那个人的脚边安静的倾听。我把手放在了它的身上,它用温暖的舌头舔了舔我的指尖。
我闭上眼睛,靠着沙发靠垫,让音乐送我入眠。夏洛克的音乐会让我沉醉,就如同他的声音,他的眼睛,他的嘴唇,让我为之着迷,也为之疯狂。
“衷心希望你的早日回归,我的侦探先生。”我喃喃出了这句话,而后没多久,就进入了黑甜梦乡。
在梦里,我梦到了第一次在巴斯克维尔的场景,他站在夜空下,为我拉了一首小提琴曲,那双蓝绿色的眼睛紧紧的顶着我,嘴角有我喜欢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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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罗夫特看着墙上的监控影像,确定了华生已经睡去,就轻轻的挂断了手上的电话。
然后,摁了录音笔的暂停键,悠扬的提琴曲瞬间消失在空dàng的办公室内。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qíng,门外安西娅敲击键盘的声音传进来,他抿了抿唇角,旁边放着的司康饼一口没动。他的牙齿又开始疼了,虽然上周末的时候雷斯垂德跟他一起去看过牙医,但是显然,剧烈的qíng绪波动也会导致他的牙神经敏感起来。
圣诞节的夜晚他却没有在福尔摩斯庄园,而是把格雷格一个人扔在了,然后自己回到了办公室。他推托是因为最近的乌克兰局势,但是老天知道,当安西娅发出代表一级警报的红色短信时,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今晚他注定不能回家,希望明天见到格雷格的时候,他的好探长不会生他的气。
迈克罗夫特苍白的手指拿起了面前的信件,都没有署名,但是上面繁杂而又美丽的花体字让他一眼就认出了是自己弟弟的笔迹。
这些信件都是跟着她给华生寄的信件来的,看起来迈克罗夫特觉得自己只是被自家弟弟“顺便”想了起来,但现在,他却没有心思吃醋。
“夏洛克,看看你都gān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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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迈克罗夫特:
我已经发现了莫利亚提的余党,但是不幸的是我被他们抓住了藏在湖边的小屋里。现在我已逃脱,只不过过程比较惊险我想你也不准备知道。我已买下这座屋子,并且带回了那个绑架我的人随身的木刻,我想这是个重要证据,但他看起来挺不错的,等你用完了我希望你还给我,我准备挂在壁炉上。
另,请密切关注多诺万,我不希望这位女士打扰到John的生活。
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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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0日
迈克罗夫特:
那个捅我刀子的人我想你已经发现,并且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救了我的是你的人。我不会像你表示感谢,因为我不喜欢你cha手我的工作。
不过那把刀子不错,我留下了。
另,我准备去德国寻找一个团伙,可能会有危险,请密切监视John的电话,一旦我有意外,请把我寄去的录音笔内容放给他听。保守秘密,迈克罗夫特,这是我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