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山口组袭击的秋元一家避难到姐夫细川家,细川黑羽却收走了秋元家中的全部财产,还qiáng迫秋元进行严酷的训练。这一场描述的就是秋元的姐姐秋子见弟弟在训练的时候被打得头破血流,气愤的找到细川黑羽理论的戏。
“你这样,会把那个小鬼惯成废物的。”细川黑羽换了一套黑色浴袍,慵懒的坐在躺椅上,手上端着一个高脚杯,杯中装着鲜红通透的酒液。他晃了晃杯子,杯中的液体微微晃动,带出了小小的涟漪。
秋子咬着唇,不发一言。
男人低笑,沉沉的笑声在空dàng的房间中显得诡异:“你,又是用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呢?我记得当初有个女人告诉我,永远不会再看我一眼,要你死我活呢。”
“我,我才没有……”
“Cut!”导演郁闷的挥挥手,连火都发不出来,“你现在要表达的,是愤怒,愤怒你懂吗?你那么可怜是给谁看啊……算了,我也不说你什么了。你自己琢磨着办吧。再来最后一次,这一遍是什么样,以后观众从电视里看到就是什么样。”
松内简很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坐在场边上,看着敦贺莲被演秋元姐姐秋子的新人女演员弄得连笑容都快僵掉,懒懒的问社幸一:“社,你确定罗利社长是为了我才鼓捣出这么个剧?而不是为了捧那个除了装柔弱装可怜其他什么都不会的女人?”
“别说鼓捣这么难听。”社幸一也很不满那个女人堪称幼稚的演技,不过他尽量安慰现在处于bào躁边缘的松内简,“她的戏份也不多,忍过了就算了。”
“啪!”将手上的台本猛地摔在桌子上,这一声响声不大,根本无法吸引很多人的注意,但足以让社幸一眉尖一跳。
松内简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努力敛去了脸上的怒容:“不管你怎么想,我对这个剧是真的喜欢。所以,我会努力去演好。而那边的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社幸一弯起唇角,有些凉薄:“娱乐圈里,不就那么点儿破事儿吗。”
“……什么?”松内简愣了一下。
社幸一清楚松内简有多单纯gān净,但一旦进入这个圈子,单纯gān净就不再是褒义词。指了指那个演的依旧僵硬的女人:“她是这部电视剧的一个赞助商的‘现任’女朋友,嘛,不用说的再清楚了吧。”
松内简脸一僵,不再说话,拿着台本坐回去,却怎么都看不进去了。
潜规则。
这个词他老早就听说过,他也知道娱乐圈里会有这样谋求上位的人,可是,知道和真正见到,是两码事。
开始因为女人的演技而没有正眼瞧她,现在,仔细地看过去,松内简发觉女人不是只会装柔弱装可怜,而是因为,在敦贺莲大神的气场下,这个有着清纯长相的丫头本能的把自己抱成团儿,像是小动物一般的瑟瑟发抖。
她在害怕,自然谈不上演技。
松内简向旁边看去,发觉,在场的,无论是演员还是工作人员,都是用一种轻蔑的眼光看着她。区别,不过是有的隐晦,有的明显罢了。
微微皱眉,把jīng神力重新集中到台本上,不再理会又NG了的敦贺莲脸上的僵硬。
“我说你,”松内简此刻也顾不上自己“天使”的外表了,烦躁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我们已经NG两次了,我不想看到第三次。”
“……对,对不起……”女人眼中又有泪水,但松内简更加烦躁的摆摆手。
“我不吃你这一套。给我好好演,我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说着说着,脸竟然挤成了包子,“我好好地躺在那里演虚弱,我都快要断气了,你为什么还是一脸恐慌啊……我长得吓人吗……”
女人盯着松内简看了一会儿,突然,“噗嗤”笑了出来。
松内简扭头瞪她,努力做出恐吓状,谁知道女人笑得更大声,捂着嘴,努力平复qíng绪:“没,没什么……呵呵,你不像老虎,像猫……”
“……口胡!你才是猫你全家都是猫!”
“哈哈——”
“不许再笑了!”
“……我不,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