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晨:“……”还是觉得可疑!
等贾赦换好了衣服,司徒晨又与贾赦对了一番口供。之前有人来寻贾赦,都一概以生病为由概不见面,所以他还是可以顶着贾家远房亲戚的名义一同赴宴的。
贾赦万分抗拒。他不愿大庭广众之下跟司徒晨走在一起。这样会让人误会贾家站队的。而且,不利于他结jiāo朋友。
毕竟有眼的,都会觉得司徒晨好看,而且还不是绣花枕头。
知晓自己算半个稻糙脑袋,他正打算以脸攻略读书人呢。毕竟有个词叫做“相由心生”不是?向他这么漂亮的,肯定心地善良的。
被拒绝的司徒晨眸子顿时带上了丝危光,皮笑ròu不笑着把贾赦bī到墙角,直接了当的问:“贾赦,你不觉得对孤的态度很有问题吗?”要知道他第一次被废,文武百官还有半数以上真心诚意求复立的,更何况贾赦又不是没见过皇帝对他的态度。他压根一点都没失势!
贾赦一惊,不解:“哪里有问题了?”要被废掉的太子以及吸引他爹注意力的司徒晨,他为何要毕恭毕敬了?更何况,以他跟武帝的相处来看,武帝很喜欢他这种“天真烂漫”把人当叔叔而不是皇帝的定位呢。
司徒晨望着贾赦一脸无辜,尤其是那双黑漆漆明亮万分的眼睛,忽然间很想问一句:“知道一句话叫做好清纯不做作,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不?”
但是……
司徒晨瞳孔微一缩,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上下打量了眼贾赦,哦了一声,像是被惹怒了一般,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贾赦,冷声,一字一顿,咬牙道:“贾、恩、侯!”
“gān什么?”贾赦只觉头顶一片yīn影,但是想着自家被贴了几十年的太子党标签,憋着一口气,反问回去。反正打死了他也不带司徒晨出去!
他爹是日月可鉴,真忠心皇帝一人!
而他,还想着要抱新皇大腿呢。必须划清界限,划清!
“呵呵,”司徒晨笑着捏起贾赦形状姣好的下巴,怜悯的看着人,幽幽道:“贾恩侯,你今年十六岁,离弱冠赐字还有四年。”
贾恩侯:“……”
第19章 意外落水
呼吸停滞了好半天,贾赦才骂了声出来:“非人哉!”不是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辛辛苦苦苦读容易吗?
他费尽心机谋划容易吗?
他还没向吕蒙一样让人刮目相看,还没体验一回被看死的滋味啊……贾赦想起自己对未来的美好规划,眼瞅着司徒晨愈发的大逆不道,目露凶光,恨不得拿金子把人脑袋给砸死,把嘴巴给fèng上,把双手双脚给剁了写不出字来。
但是现实却是自己被某人钳得紧紧的。
贾赦往墙上一靠,生无可恋状:“把我杀了,我爹肯定会找你算账的。”
“哟,还会威胁了?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司徒晨手松了松,语调温柔了几分,拍着贾赦的脸,戏谑道。
贾赦惊魂未定,望着透着yīn冷肃杀之气的废太子,不敢多言一句,只默默的看着,脑海里回旋着种种生不如死的场景。但是想着想着,贾赦猛地一惊,惊愕:“你怎么知道我表字恩侯?”
恩侯此字可是代表了他爹对他殷切厚望--继承父位,荫蔽成侯,以及对外qiáng烈标明贾家不站队,不站队,真不站队!的政治取向的。
他弱冠那年,皇子争位都炽热化了。
司徒晨:“……”
脸上现出一丝说不出是什么的表qíng,司徒晨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贾赦,旋即一本正经道:“你知道周君策吗?”
贾赦没胆搭腔,狐疑的看向知晓他秘密,或者说没准跟他一样有奇遇的废太子。
司徒晨嘴角勾着,眼睛里却丝毫没有一丝笑意,反而迸出丝丝的杀气:“贾恩侯,你懂什么叫恩侯吗?爹在朝堂上就四面环敌,还得回家安抚你们这帮猪队友,你脑袋之前白长了也就算了,现在有本事重生一回,你也继续当摆设啊?”
贾赦不满,反驳:“我很努力读书上进了。”
“与周家结亲,毁爹三十年功绩,懂不懂啊?”司徒晨越说火越大。后娘实在太不容易了。他这个继子必须贴心的自爆秘密,一定是这样的,才不是因自己过于自信而出现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