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君子兰屏风隔断的卧房,周小姐闺房摆设的唯有一套榆木书桌与书柜。足足有一面墙的书柜很是夺人眼球。
“啧……”想起自家幺妹出嫁前闺房快占据了一面墙的梳妆台,以及特意请能工巧匠打造出半人高的铜镜,沈獬不禁想感叹一句“瞧瞧别人家的闺女。”
不过,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不是太朴素了点。而且……沈獬嗅嗅鼻,空气中连点清香都没有。
别说他家妹妹如何,就是他媳妇等人,不身上扑点香,连门都不会出!
难不成穷的?
沈獬看着不远处的榆木柜子,默默思忖道。
重点让女衙役问一下周小姐平日的xing子与爱好,沈獬回了刑部看了眼询问笔录,瞧着上面所言因嫉妒而顶替,勾结马夫周竹君暗害生病的周文澜之事,眸光沉了沉,指尖戳戳白字黑字的生病两字,划过一丝的狐疑。
“把人提过来,再审!”
不多时,身上还穿着华服的彩莲便被人压上殿。
彩莲身上带着股英勇赴死的无畏,面上闪过一丝决绝:“罪奴早已把一切都已经jiāo代清楚,要杀要剐随便!”
“哦?”沈獬面上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女子能这般欣然赴死,不是复仇便是为了心上人。话说马夫的魅力有这么大吗?”
翻开马夫周竹的小像,望着人五官平平的相貌,沈獬万分不解,似好友聊天般道:“据查你五岁被赌鬼父亲发卖青楼,是路过的周小姐心善,将你救下,又十几年如一日的把你当姐妹,为了个男人,你这何必呢?”边说边幽幽的看向彩莲。
彩莲体态倒是与周小姐相差无二,容貌清秀,不过眼角有颗泪痣,眼波流转间透着一股子风流妩媚来。据宫中嬷嬷相告此女已非完璧之身。
“这钱是老爷的!”彩莲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后,面上带着丝愤恨:“要不是老爷,她哪来荣华富贵的生活?”
“什么?”
“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爹,我嫉妒,嫉妒!”彩莲眼中透着丝疯狂,尖叫的喊道:“不要问了,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我的!”
“大胆!”沈獬拍了拍惊堂木,呵斥了一声,带着厉光紧紧的锁定彩莲,一字一顿问:“这上面一切都属实?你勾结马夫敲昏了病重的周小姐?”
“没错!”彩莲声音宏亮的回道。
沈獬闻言,知晓此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挥手让人下去,自己又返回周家,拿着周家仆从的笔录,瞧着不少丫鬟所言,因小姐病重而让管家管理后院,眼眸yīn沉了几分。
再一次步入了周文澜的院子。
简单朴素的闺房,沉闷的完全比他这个大男人还无聊的房间,空气中丝毫没些药味,就连……沈獬走到卧房边小巧的梳妆台前,随意翻了翻几盒胭脂水粉,瞧着上面gān涸状粉末,眉头随之紧紧蹙成川。
“大人,马夫有消息了。”
“走!”暂且按下心中的疑惑,沈獬旋即带人离开。
在他们离开周家的同时,周管家悄声对周君策禀告了一句。周君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要休息,让人离开后chuī灭了灯。静等了一刻钟左右,听着窗外响起富有节奏的滴滴声,悄然起身,从柜子底下摸出一套打着补丁的衣裳,开了窗户,熟门熟路的化作倒夜香的仆从,从后院离开。
若非今日马夫失踪,事qíng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他也不至于在刑部查案的时候犯这个险。
一路顺遂的来到约定的老地方,周君策望着早已等候着的男子,低声道一句:“八爷。”
“周大人,请坐。”司徒昭开门见山道:“本不该今夜来寻大人。但是此事非同寻常,本王觉得还得告知大人一声为好。”
“多谢八爷。”周君策又道。他与司徒昭算得上互相合作。若站队司徒晨,这个完美太子殿下,且不说没有挑战xing,围绕在他身边的能人太多,不知何日是自己的出头之地。
所以,在剩下有能力问鼎的皇子中间,他经过一番慎重的考量,最终选取了率先向他招揽,有勇有谋,母家家世也不错的八皇子。
两人现合作也有五年多了,相互间也颇为默契。
“周大人,你费尽心机选中的女婿可了不得。”司徒昭眸光闪过一丝的qíng色:“若不是我母妃暗中让我打探,我又正巧知晓贾赦。都不知道人能顶着柴郡主行走后宫。不过倒也真国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