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眨眨眼,又眨眨眼:“那东方可愿与我同去?”
同去?那便同去好了。
本座独行江湖几十载,如今也试试有人相陪的滋味。
“你是帮本座采买东西,本座自然是要去瞧瞧的。”
东方不败说的风淡云轻,林彦却听得心花怒放。
右手被东方教主握在掌心,林彦也不愿挣脱,便直接用左手端起碗直接仰脖喝掉了里面的白粥,放了碗时腮帮子鼓鼓的,嘴角还有一颗米粒。东方不败似乎嫌弃的瞪了他一眼,从袖中取了帕子帮他擦gān净,然后将帕子放在他手里。
“洗gān净再给我。”
“嗯。”洗gān净了我才不还回去呢。林彦笑眯眯的收下了。
即使定下了便不急着出去,现在街上的店家大多没有开张,再等些时候再去才是热闹。吃罢了饭,林彦去洗了碗筷,东方不败闲着无聊拿了个绣帐放在院中,手上捏着银针,只是指尖微动银针就带着各色丝线在帐上来回穿梭,瑰丽繁杂的花式没多久就已经成形,虽然美却无神,东方不败看着不是很喜欢便扯了扔到一旁。
没想到自己心里也有些烦乱。东方不败扯扯嘴角,下意识的抬眼去寻那个白衣男子,却见在院子里拉起跟绳子,然后就往里屋跑。
“去作甚。”
“今天太阳不错我抱被子出来晒晒。”
平时这个时候都是朝会后的议事,而每个月东方不败有四个休日,可以不用朝会,无大事便不见任何人,但每到这时他不是潜心修武就去后山看任盈盈,倒是很少在院子里呆着,却是不知道林彦每天在院子里忙些什么。
坐在石凳上看着林彦抱着一chuáng锦被出来搭在绳子上,展开了,用竹杖拍的松软,动作娴熟显然是经常做。晒好了被子那人又拿了根掸子进了屋,仔细打扫过后又抱了一堆衣服要往外头走。
“又去哪里。”
“这些衣衫要拿去给人浆洗。”
东方不败从来不知道林彦每日要做多少事qíng,但现在想想,他的院子从来不让外人进入,平时的打扫修缮之事自然都落在了林彦的身上。
“你不该做这些事qíng。”待林彦回来时,东方不败瞧着他淡淡道。
林彦端起茶盏一口饮尽,听了东方不败的话,温和笑道:“不妨事,我喜欢呢。”
“你是本教总管。”怎么可以见天做这些小厮才会做的事qíng。
“总管又如何?只要能让东方过得好,我自然是无比乐意。”
东方不败定定的看着他瞧了瞧,别过头:“随便你。”
林彦只是笑,一派怡然自得。
事qíng做的差不多,林彦回房简单清洗了下又换了衣衫,然后对依然一身张扬红衣的东方不败道:“时候不早,我们走吧。”
东方不败点点头,随着他出了院子,两人并肩下了山崖。
黑木崖下的村镇不少,很多人都是崖上教众的亲眷家人,因着不是教中人便只能在山崖下居住,而人渐渐多了商铺也多了,渐渐也繁华起来。
经商之人眼睛最是毒辣,在他们心里,钱财才是一切根本,什么正道邪道与他们来讲全然是空谈。
林彦接收账房以来变很是照顾这些在崖下经商的商贾,不会像其他教派一般设立层层关卡克扣,所收的地租费用虽然略高了些但是有着日月神教的威名他们便鲜少有官府为难他们,算起来那些租子却是jiāo得很值,于是商家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多,那些要运货去京师的人也会选择在这里落脚歇息,客源又会再吸引商家,商家吸引客源,生生不息。
钱滚钱,利滚利,只有钱才能生钱。
这是林彦在刘先生那里学来的头一句话。
东方不败无事便不喜欢下山,就算下山也是不曾在这些镇子里多做停留,对这里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十几年前,现在看了也有些震惊。
鳞次栉比的商铺,熙熙攘攘的人群,叫卖声讨价声不绝于耳,纵然有些吵却也热闹,东方不败看着这些人久久无言。
“这是,本座的黑木崖?”东方不败似乎有些惊讶。
“这片地方全是咱黑木崖的产业,这些年刘先生没少经营,我也一直注意着,却是繁荣不少,”林彦笑着道,“可不管如何繁华,这里头的人算起来也全都要活在东方的庇护下。”
东方不败点点头,突然生出一股子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