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虽然任盈盈离他而去,他也发了大火下令将其格杀勿论,但在最后同任我行生死相搏时,那个本来灵动的女孩子眼中漆黑如墨的哀伤惶恐似乎刺痛了东方不败的眼睛。
他残忍,嗜杀,甚至愿意为了目的血洗江河,但终究心中坚持的东西从来没变过。
有恩必报,纵然那般恨任我行,东方不败还是因着知遇之恩将这人扣在西湖地牢不曾杀他。终究不曾冷清冷血,那个自己看护长大的少女脸上留着的眼泪到底是让东方不败没了杀心。
没了杀心,却也断了牵扯,东方不败只当自己从未与任盈盈有过瓜葛。
但却不知道林彦私下里同任盈盈说了什么,任盈盈竟是学会了与他写信,语气淡淡的,平和的,只是把自己遇到的生活琐事娓娓道来,一封封的送到了东方不败的手上。东方不败从未回过信,却也不曾将这些信烧掉,一封封都放在jīng致的檀木盒子里保存完好。
“平时看盈盈寄来的书信所说,那个令狐冲就是个不着调的,xing子轻飘的很,哪里配得上盈盈。”
林彦看着东方不败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轻笑,他虽然不知道任盈盈同东方不败说了些令狐冲的什么事,但大抵也猜得到。那是个洒脱风流的少年人,但在那副模样下却是颗比谁都正义坚持的心。
“盈盈的眼光不会错,”林彦伸手抱住了东方不败的腰,顺手捏了捏,很满意这人长出了些ròu,轻叹一声接着道,“她既然选中了令狐冲要成亲,定时经过了深思熟虑,咱们只需要想着要如何给他们随了礼就是了。”
东方不败还有些不满,纵然这些年有些龃龉,但终究任盈盈是她看护长大的女孩子,在东方不败眼中那是样样都好的。护短自私的脾气发挥了十成十的东方不败打定了主意,日后若是见了,定是要试试那令狐冲的武功。
打死不好,万一打死了盈盈就要当寡妇了。那就先打惯了腿,让他哪儿都不能去安安分分待着,只能看到盈盈。
脑袋里转着各种奇怪狠毒的念头,东方不败的表qíng却是一派放空,看的林彦心痒的厉害。
手探入自己的衣襟,握住了东方不败早就被他温热的手掌,肌肤滑腻温软,林彦不自觉地在这人的掌心画了个圈。东方不败觉得发痒便缩紧了手指,林彦不松手,东方不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林彦不以为意,这人微红的耳根他看得分明。
将东方不败的手举到唇边,闻了闻纤长白皙的手指:“我刚刚进来的时候,你在愁心什么。”
放下手上的纸,东方不败轻叹,用胳膊勾住了这人的脖颈道:“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这转眼盈盈也成亲了,本座从未算过自己的年岁,现在数来,竟是骇然。”
林彦从未见过这人如此刻这般患得患失,轻笑:“上天给了东方似乎永葆青chūn的法子了,我现在瞧着都比你年岁大,东方正当好年华,有何忧心?”
东方不败失笑,但笑意却没保留多久。紧了紧手臂,将林彦拉向自己,额头对着额头,东方不败轻道:“本座从未想过永葆青chūn,也知道长生不老更是不可能。只是担忧,若有一日本座先离了这世间,留了你一人,我怎忍心。”
猛然涌到心头的感动劈天盖地,甜蜜感觉似乎要把林彦溺毙。他笑着,用自己的体温温热了这个总是冰冷的人,声音一字一句,轻而又轻。
“东方,那你与我定个约定。”
“什么?”
林彦笑笑,伸出小手指勾起了东方不败的小手指,然后大拇指堆在一起盖了个戳儿。
他做不出那等殉qíng之事,想来东方不败也做不出。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最要不得的便是轻贱了自己的命。那么便约定好,你我全了这份感qíng,全了这辈子。
“指相连,你我相约到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东方不败盯着林彦瞧,直觉的那双盈满了笑意和郑重的黑色眸子竟是这世上最美的宝石还要来得好看。
轻轻亲吻上这人的嘴唇,东方不败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直到唇|舌jiāo缠。
“本座倒是想试试,你这张总是能说出来好听的话的嘴巴,是不是甜的。”
“东方定是还没尝出来,来,我让你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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