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三娘和童百熊站在一起,看到东方不败的时候丝毫没有惊讶,而是很淡定的弯下腰:“恭迎教主。”
东方不败用眼角扫了扫周围,大殿前的大片空地上,一排排的人,全是被捆住了一刀毙命。东方不败轻轻地弯起唇角:“全在这里了吗?”
“回教主,圣姑尚在后山别院,向左使……向问天在逃。”童百熊往前走了一步,“属下办事不利,请教主责罚。”
东方不败却没看他,而是回头看了眼林彦,发觉林彦现在神色如常后才回身看着依然弯着腰低着头的童百熊:“罢了,逃了便逃了,本座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风làng。”
“教主!”桑三娘似乎对东方不败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有些着急,毕竟向问天的手段她是领教过的,能将东方不败经营数年的日月神教中诱导出这么多反叛之人,向问天定不是平时表现出来的平庸!
东方不败伸出手,桑三娘立刻消音,只是眉眼间隐隐有几分担忧。
东方不败毫不在意的一笑,这世间若是无一敌手那才是人生一大憾事。纵然那向问天他还看不上眼,但,若可以用向问天钓来另一个人,他还是乐意与之一斗的。
东方不败喜欢钓鱼,而且,擅长钓鱼。
林彦有心阻止,想说那个人会在日后与任我行一起陷你与生死境地,想说即是要做大事就当斩糙除根。可他到底没有说出口,不是因为心中那些不该有的妇人之仁,而是因为,眼前的红衣男人眼角眉梢的傲气自信,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猛地回身,东方不败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视着下面数以千计的黑衣教众。这些人崇拜着他们的教主,刚才一路走来东方不败能看得出,即使经过了这次血洗,这些人也依然对他忠心而崇敬。
现在的日月神教,才算是他东方不败的!
从今天起,日月神教才算是牢牢地攥在他手里,成为他掌中之物!
“本座有令,我神教众人当为见证!”
这句话,东方不败用上了内功,明明说的不快,却足以让人觉得振聋发聩。数千黑衣教众,各个长老堂主,均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单膝跪地,抬着头看着东方不败,看着这个主宰他们命运的红衣男人。
东方不败轻轻的笑,只是笑意没到眼底,眼角眉梢都染着肃杀之气。
衣袖轻扬,血红色的衣似乎要染红了半边天。
“今日所诛杀之人均扔到崖底,不得立牌位不准得拜祭。
“反叛之人的兄弟姊妹均驱逐出教,一个不留。
“若再有叛逆,其下场定比今日之人凄惨千万。本座,说到做到。”
他的狠辣从来不曾掩饰,他的残忍从来不愿保留。
可,似乎被蛊惑了一般,在所有人都跪倒在地轰然称是的时候,林彦依然是站着的,可眼睛却把那个红色的身影刻进了眼睛里,揉进了骨血里,再也消除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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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查出有异心的人足有上百人,林彦问过桑三娘:“这些人,都是叛逆?”
桑三娘是这般回答:“不全是,有些是平时行为不端有没空料理的,这次一并处置倒也方便。”
林彦只能感叹,不愧是江湖人做的事qíng,没有对错只有结果,而且绝对gān脆利落。
这百人中,除了在逃的向问天,也有不少身居高位的,而那位早就没命了的郝长老就被桑三娘大笔一挥记到了这些人之中,却是遮掩下来了郝长老刺杀东方不败的事qíng。
林彦的生活恢复到了原来的平淡,东方不败听闻了他在刘先生那里学习,就让他接手一些教务,全部是关于日月神教遍布全国的各个铺子的账务,林彦原本只是想寻个清静,哪知道却是给自己找了麻烦,但这是教主大人jiāo给他的,没办法只能捏了鼻子认了。
刘先生在这十几日的清洗中一直没有出门,用老先生的话说“老夫这么大年纪可不愿意在看些血呼啦的东西,反胃。倒是你这个小子,平时看着一副君子模样,怎的我听三娘说你对着一地死尸还能笑出来?”
林彦只是笑不回答。那个时候,自己除了笑还能gān什么呢?难道哭吗?
东方不败因着得了神功开始闭门不出,虽然算不得闭关,但林彦也只有每天早晚能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