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一愣,继而哭笑不得:“我不是,你没见过教主?”
蓝衣女子脸色越发红起来:“我,我不爱出门,自从来了都是陪着圣姑的,却是不曾见过教主真容。”
自从上次向问天出逃事件以来就甚少听到这个名字,东方不败撤走了竹楼中的教众,但任盈盈却依然没有离开那里,陪着她的就只有出身五仙教的蓝凤凰。
林彦仔细打量这个女子,一身蓝布印花衫裙,自胸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色彩灿烂,金碧辉煌,耳上垂一对极大的huáng金耳环,足有酒杯口大小。看着打扮估计就是蓝凤凰了,林彦掩饰了眼中的疑惑,笑容依然温和。
“你来找教主何事?我或许可以帮你通传。”
蓝凤凰现在不过十几岁的年纪,正是少女qíng窦初开时,平时都是在后山陪着任盈盈弹琴看花却是甚少见人,这是她第一次单独一个人出来。不知道是因林彦长得太俊俏又或是脸上的笑太过温和,蓝凤凰一字不拉的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倒了出来。
林彦安静听完后,脸上的笑淡了下来:“你是说,七夫人身体抱恙不敢通传教主,圣姑看不过就让你来代为禀报?”
“嗯。”蓝凤凰点点头,银色头饰上的亮片随着动作晃来晃去甚是可爱。
林彦对七夫人诗诗一向没什么好感,虽然没见过面,但那个晚上害了他提前成人的一顿饭菜还是让林彦印象深刻。可这个事qíng终究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林彦朝蓝凤凰道:“你在这里等等,我去禀报教主。”
“好。”蓝凤凰乖乖的站在角落里眼巴巴的瞧着他,林彦笑笑就推门进了院子。
东方不败正在练武,不过所使的兵器却不是银针,而是一把泛着凌厉寒光的长剑。一身宽松的红色长衫,一条白色玉带缠在腰上,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轻盈如燕,点剑而起,东方不败神色冷漠,手腕微抖,剑气破剑而出所触之处段段破裂。
林彦没有说话,一直是带着惊叹赞美的看着。东方不败的武功比起以前jīng进了太多,现在走就不再拘泥于武器,任何东西,哪怕是一片叶子一块石头,在东方不败的手中都可以成为最凌厉的武器。
他曾疑惑过,《辟邪剑谱》纵然是从《葵花宝典》中演化而来,但也不失为一项上乘法门,为何东方不败从来不曾练过?
现在林彦明白,这人早已不用拘泥于什么剑法套路的束缚,心之所至剑之所指,或许他已经窥探到大乘武功的门径。
就是一点,林彦看看一片láng藉的院子眼中露出几分舍不得,自己昨天才修建好的花丛啊,才打扫好的院子啊,就这么毁了。
随手一掷,长剑深埋进墙中,东方不败也缓缓落在地上,一挥袖震掉上面的碎叶。林彦几步上前笑道:“东方的武功越发jīng进了。”
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莫要恭维我。”声音依然没什么起伏但从眼角眉梢的光亮中林彦瞧得出这个人现在心qíng不错。
“我说的从来都是实话。”林彦努力让自己的表qíng更真诚一点。
东方不败却懒得理他,伸手拔出没在墙中的长剑递给林彦:“去练武。”
林彦接过却没动,伸手指了指门口道:“我刚才进来时看到一个人在门口候着,我问她时她说是圣姑让她来传话的。”
“盈盈?”东方不败蹙蹙眉,“有何事?可是盈盈病了?”
对于他看顾长大的任盈盈东方不败一直是记挂着的,虽然利用起来也是眉毛都不眨一下,但当初任盈盈尚小时都是当时担任副教主的东方不败在照顾,所以对于任盈盈,东方不败总是比其他教众来的亲厚一些。
林彦也听出了东方不败这句话问的与众不同,心中有些泛酸,然后笑话自己吃飞醋,东方不败对待任盈盈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自己嫉妒个什么?可到底还是别扭的很,所以说话时也不似平时慡利而是闷闷的:“是七夫人病了,圣姑想央求教主去瞧瞧。”
诗诗?
对这个人,东方不败其实已经记得不甚清晰了,只是有个大概的棱廓,似乎是个琴棋书画无所不jīng的温柔女子,笑起来很温和,但其他的东方不败却是想不起来了。
本不想去,但东方不败看着林彦不再有笑意的脸,会错了意,心想着,这人可是不喜诗诗?突然记起那次“童子身”事件,东方不败平淡的脸上也有了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