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罗夫特则是毫不留qíng的扔回去一个假笑:“我可怜的弟弟,你的脑袋果然已经被qíng感麻痹而导致反应迟钝,要知道,我很疲劳,我并不喜欢再用上一个小时的时间去跟你吵架拌嘴,就像是每次圣诞节时候会发生的那样,那会让我很不舒服。”
夏洛克一瞬间脸色变得很差,因为他听得出来,他的哥哥这是在明目张胆的告诉他,让他去另一辆车上坐着并不是因为顾及到夏洛克的想法,而是迈克罗夫特根本没想过要和他在一起。
而华生则是挑挑眉,在心里有些感慨,真难得,迈克罗夫特把这些话说的这么直白。换个角度想想,或许迈克罗夫特最近过得真的很不好,看看他苍白的脸色吧,他比那些住在医院里头的小可怜好不到哪里去。
夏洛克没有再打理迈克罗夫特,大步往后面的车走去。
就在夏洛克远离视线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雷斯垂德开口道:“你这么对他说话很不好,迈克,夏洛克是一个自尊心很qiáng的人,而且敏感的厉害。”
迈克罗夫特摁下一个摁扭,车窗自动升上去,在听到自己身边的雷斯垂德这么说时他笑了起来,大大方方的将手里握着的雷斯垂德的手掌拢在掌心,然后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纤长的手指轻轻地在雷斯垂德的手背上敲击:“放心吧,格雷格,他会喜欢我送给他的那份礼物的,”声音顿了一下,迈克罗夫特接着道,“而且我们的关系本来已经如此,我们都习惯了。”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不是么,雷斯垂德是家中独子,但是他也有一些表亲,而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候,由于雷斯垂德的年龄偏大,而且脾气温和为人公正,他总是会当孩子王的角色,并且严格遵守着许多好哥哥都必须做的事qíng。
谦让,大度,温和。
在他看来,迈克罗夫特对待夏洛克最好也是这种态度,那样才会让福尔摩斯兄弟之间的隔阂有所缓和。
不过只是在脑袋里想了想迈克罗夫特一脸温和笑容的摸着夏洛克的头发,叫他“小甜心”的模样,雷斯垂德就打了个寒战。
哦,那真像个恐怖片。
迈克罗夫特并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他抬抬头,看着坐在前面副驾驶上的安西娅说道:“几点了。”
“九点十分,BOSS。”语气顿了顿,安西娅接着道,“还有四个小时五十分钟正式开始投票。”
安西娅口中的投票,就是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苏格兰独立公投,这本来是苏格兰的内部投票,身为英格兰人的迈克罗夫特并没有权利参与,但是掌控着大英帝国多年的迈克罗夫特自然有着自己的手段可以左右这次的结果。
任何看似民主公正的表象之下,都可以有能让上位者cao控的东西,时时刻刻宣扬着民主的迈克罗夫特才是最懂得被资本家颂扬的民主中那些猫腻的人,所谓的民主不过是少数人的民主,适时的宣传,恰当的诱惑,权利就永远掌握在他们希望的人手中。
我信仰真理,我就是真理。
而今天下午两点的时候,是英格兰内部的高级会议,为了公投做最后的努力。
但是显然,迈克罗夫特决定缺席这次的会议,也等于让他手中宝贵的一部分资源付诸于流水。
轻轻的靠在汽车座椅上,柔软的皮质靠垫让迈克罗夫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他低声道:“关闭我的手机以及一切通讯设备,安西娅,我不希望受到任何打扰。”
“是否需要为女王留出一条专线?”
“不需要。无论是否成功,女王都是女王,何况我又不是为她直接服务的。”
雷斯垂德在他们对话的时候选择了把脸扭向一边,投过窗户看着贝克街的风景。他努力让自己的脑袋放空,而不让这些不应该他知道的信息入侵自己的脑袋。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探长不是么?需要雷斯垂德发光发热的是苏格兰场,而不是什么见鬼的女王。
算起来他和迈克罗夫特好像还在白金汉宫的某个角落里做过一次呢。
正是该死的……让人兴奋。
不期然的,雷斯垂德的眼睛往上看了看,然后在和一双蔚蓝如同海水一半的眼睛对视上以后愣了愣。
那个男人有着半长的深棕色卷发,看上去用了不少发酵来让他们保持服帖,身上穿着得体黑色西服,cha着口袋,站在窗户前面一动不动,看上去就如同一张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