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尼迪克特:“……你这又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葛瑞丝手撑着下巴,听了这话就看了本尼迪克特一眼,不知为何语气就变得轻快起来:“我想同时应付三个女朋友,就要耗费他绝大部分jīng力,以至于不能专心在工作上了。”
本尼迪克特原本以为只是脚踏两只船,但没想到竟然是三个:“三个?”
葛瑞丝很乐意为本尼迪克特解惑:“是的,其中一个是刚涂了黑色的指甲油,一个我猜是护士,最后一个是这家酒吧的女侍应生。”
本尼迪克特下意识的去看那位男侍应生,先不说什么黑色指甲油和护士的,他还真就看到他和酒吧里一个女侍应生很亲昵了,而且他还很戒备的看向这边来着。
本尼迪克特不知道是该在心里庆幸,还是该同qíng他即将要被烧鱿鱼了,不过这好像并不是最重要的一点,最重要的是,“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不是看的,我是观察出来的。”葛瑞丝说完微微叹口气,转眼又神采飞扬起来,指着吧台不远处坐着一对看起来很像是qíng侣的男女,让本尼迪克特看过去,“你看出什么了吗?”
“一对来酒吧约会的qíng侣?”
对本尼迪克特这样的说法,葛瑞丝赞叹着:“太棒了,还有呢?”
本尼迪克特觉得他似乎是受到激励了,又看了看那边不确定的说:“如果是我,我会说那位女士是办公室白领,她还穿着套装,应该是从附近下班了过来酒吧和男朋友约会。我说的怎么样?”
“很好,你说得很好,”葛瑞丝表qíng很认真,认真到本尼迪克特差点就认为葛瑞丝是在夸奖他了,如果不是她还说了其他话的话,“我的意思是,你几乎漏掉了所有重要信息。”
本尼迪克特:“……”你刚才是逗我玩呢?
葛瑞丝没有再看本尼迪克特郁闷的表qíng,她开始说她的演绎了:“那位男士背着他的妻子在偷qíng,看到他手上的戒痕没有?当然他也可能是刚离婚,但如果你注意到他裤兜里戒指的形状的话,你就知道他不是,他是来偷qíng的。看他这么谈笑风生的模样,他还是个惯犯。”
本尼迪克特坚qiáng的提出不同意见:“你为什么不觉得那位女士就是他的妻子?”他说完就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他喝了一口威士忌后,“你要去提醒那位女士吗?”
葛瑞丝对那对‘qíng侣’没兴趣了,她把目光转向了酒吧里其他客人身上,对本尼迪克特的话漫不经心地回答:“为什么?”
本尼迪克特没想到葛瑞丝这么回答,他皱起眉来说:“当然是因为她被个有妇之夫骗了啊。”
“我不这么认为。”
本尼迪克特都迷糊了,先前还是她说那男的是来偷qíng的有妇之夫啊。
葛瑞丝回过头,朝本尼迪克特笑得纯良,只不过嘴里说出的话就不是那么纯良了:“我没有说过吗,她是个高级jì女。”
把那位女士猜测成办公室白领的本尼迪克特:“什么?”这两者差的太远了吧?
“还是个很有眼光的高级jì女,观察力很不错,在评鉴过在座男士的服装品牌和手表品牌后,选中了现在这位男士。”葛瑞丝这次的夸赞是真心实意的了,听得本尼迪克特满头黑线,他当时怎么就提议等葛瑞丝回伦敦了,就请她去酒吧喝酒呢,一定是当时隔着大西洋的缘故。
更让本尼迪克特感到郁闷的是,等他们要分开的时候,葛瑞丝把手cha进大衣兜里,偏着头对他说:“见到你很高兴,康伯巴奇先生。”
本尼迪克特不得不问道:“你是认真在说这句话的,对吗?没有反义。”
葛瑞丝盯着本尼迪克特的脸,长得像她家亲爱的二哥夏洛克的脸,神qíng微妙的吐出一个词来:“金鱼。”
本尼迪克特觉得他好像没有听得太清楚:“抱歉,什么?”
“没什么,只是期待下次的见面而已。”葛瑞丝很理直气壮的睁眼说瞎话,灰蓝色的眼睛纯净而无辜,“还有是的,我是很认真的在说很高兴见到你,你是我的朋友,不是吗?”
对葛瑞丝这么说,本尼迪克特还就觉得有那么些受宠若惊,末了他只有gān巴巴的回答:“我想是的。”老实来说,当葛瑞丝不把演绎法用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觉得他还是能和葛瑞丝相处愉快的,“等等,葛瑞丝,你去gān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