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吗至于吗?喂喂,我说你消停一些,就那么个破烂玩意儿何苦呢?喂,你不是来真的罢?”眼瞅着结实无比的栅栏有即将被损坏的可能xing,贾赦到底还是有些怕的。其实,真要论起来,他未必打不过王子胜,毕竟这俩人都不曾真正的习过武。可贾赦觉得不值当呢,即便他真能把王子胜给gān翻在地,到时候也定然免不了跟着受点儿伤。这王子胜是为了真爱,他又图甚么?
“混账东西你给我等着!这回我一定要打得你哭爹喊娘!”
眼见王子胜动真格了,贾赦立刻就怂了。连连往旁边退不说,还朗声唤道:“狱卒!狱卒快来啊,这里有个人疯了!”
因着狱卒不大可能立刻过来,贾赦又急急的向王子胜讨饶:“行行,胜大老爷,我错了,小弟我知道错了。那个谁来着?窈窈,对,就是那个窈窈,她是个好姑娘,她特别配你胜大老爷!”
“少废话,这次我一定要揍死你!”王子胜压根就不吃这套,不过该警告的还得警告,“贾赦我跟你说,窈窈当然是个好的,我是要让她进门的!”
“进门?啊呸!”贾赦原本还想着说两句平息一下王子胜的怒火,可等他听了这句话后,却是再也耐不住了,“我说王子胜,你脑子给驴踢了是罢?还进门呢,让个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女支进你王家的门?你要真有这个本事,我贾赦跪下来喊你爷爷!”
“贾赦你给我等着,我保证我一定会让窈窈进门!还不是一般的贱妾,而是良妾!”王子胜气疯了,指天发誓的道,“等我出门,我就立刻给窈窈赎身,让她除了贱籍,给她弄个良籍。到时候,我请媒人弄个正经的纳妾文书!贾赦,你最好记住你今个儿说的话,我纳窈窈进门的那一日,你就跪下来叫我爷爷!”
“行啊!我等着!你要是办不到,你管我叫爷爷!!”
“好!一言为定!!”
……
当陈一安被狱卒引着走到牢里时,隔着老远,就听到了俩人赌咒发誓的话。登时,陈一安两眼翻白,那一刻他完全不知晓该说这俩哪个更混蛋一些。
一旁的狱卒手里提着个有着微弱烛光的灯笼,点头哈腰的向陈一安道:“陈大人,就在前方,就是……那两位。”
虽说是白日里,不过牢房是全封闭状态的,除却高高的墙壁上打了几个天窗外,旁的地方不见一丝光亮。也因此,即便外头风和日丽,进了牢房里头仍是需要用到灯笼。甚至即便有着灯笼,若是不熟悉环境之人,进了这里头还是极有可能迷路,或者因着看不清楚前方的道路而跌跤。
自然,陈一安绝对不会让自己犯下这种错误,不过要是没有狱卒的特意提醒,他还真是不敢相信那两个赌咒发誓的混账东西真的是老上峰的儿子。
对,就是老上峰。
陈一安出身贫贱,因着小时候家乡连着三年gān旱颗粒无收,父母姐姐都相继去世,他和年幼的弟弟相扶持着离开家乡,以四处乞讨为生。等大了之后,正好遇到战乱,索xing投了军队当了一个小兵卒子。也是他运气好,碰上了一个常胜将军,虽说弟弟在某次战役之中牺牲,他本人倒是一步步的爬了上来。
那位曾经的常胜将军就是荣国公贾代善,不过后来,因着贾代善被召回京城驻守,陈一安就被推荐到了贾代善的一位故jiāo手下继续当兵,而那位故jiāo便是王湛。
“胜大老爷,赦大老爷,你们还真的是挺能耐的。”其实,陈一安真正想说的是,你们真的挺能来事儿的。
王子胜和贾赦闻言望了过去,因着光线不足的缘故,俩人最初都没认出此人。不过也是,虽说陈一安跟荣国公贾代善和王家老爷子王湛是多年的jiāoqíng,可对于这俩不学无术的混球,还真称不上熟悉。好在除了之前的jiāoqíng,他们近日里也曾打过jiāo道。
“哦,我认识你,就是你把我和贾赦混球一道儿抓进来的!”王子胜眼尖,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是当天夜里奉命带兵平乱之人,更知晓对方乃是新任的京营节度使。认出了来人后,王子胜一下子就牛气,“哼,你不就是顶了我弟弟职位的人吗?我弟弟是去了边疆当大将军,回头等过个两三年,保准能更进一步,到时候你还得给他行礼!”
“呵,王子腾王大人吗?就是让我这会儿给他行礼也没问题,我乐意。”陈一安冷笑一声,“就是不知晓王子胜大老爷是从何而来的自信,难道在提起王子腾王大人时,竟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愧之qíng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