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觉得他才是最惨的,本是想着拿收集到的证据狠狠的吓贾赦一回,毕竟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别说贾赦了,连整个荣国府,乃至隔壁东府都要遭殃。结果呢?吓人不成反被人吓,这便是十二最真实的写照。凭良心说,他今个儿是真真切切的被贾赦给吓到了。
正常人会拉着圣上坑臣子的钱财吗?会吗?
好罢,就算这事儿还有些道理可言,那么如今呢?甭管贾母做的有多过分,她也是贾赦的亲生母亲,况且这半年里,贾母还真没gān旁的事儿。结果贾赦一来,连句完整的话都懒得听,一言不合扭头就走……
确实挺没人xing的。
“老太爷哟!!您怎么就撇下我一人走了啊!您睁眼瞧瞧这混账东西gān的好事儿!他竟是这般对我这个老婆子了,我索xing不活了,让我随了老太爷您走罢!苍天啊,这个孽子,不孝子……我当初就该生下来直接溺死这个混账东西!”贾母顺过了气,又再度哭开了。
见状,十二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虽说他爹是挺没人xing的,不过仿佛还挺解气的。可瞅着贾母这哭得老泪纵横的模样,也确实挺可怜的。左思右想之后,十二耿直的道:“老太太您别哭了,左右我爹也瞧不见呢。再说就算瞧见了,他也绝对不带一丝心疼的。”
贾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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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禧堂里,那拉淑娴望着眼前皆满脸委屈的夫君、儿子、闺女,只觉得头疼万分。
贾赦老委屈了,他觉得自己在外头待了半年多,千里迢迢风尘仆仆的回到京城里,结果就被十二忽悠的去寻了廉亲王,之后又去宫中好一通的忙活。好不容易赶回了府里,他又格外有孝心的去拜见了贾母,结果无缘无故的就得了训斥。这不,他忍着甚么都没有说,又不曾甩脸子给贾母看,他只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也有错?
“淑娴,你给我评评理,我究竟哪里错了?难不成真要我跟贾政那蠢货一般,跪下来痛哭流涕的给老太太赔不是吗?我错哪儿了?”
不等那拉淑娴想到词儿,十二也抱怨开了。
相较于素来不gān好事儿的贾赦,十二觉得他才叫委屈呢。毕竟,贾赦是有案底的人,之前gān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儿,就不兴贾母回头翻旧账?可十二呢?他觉得他完全是被自家的蠢爹给拖累的。
“娘,我才叫委屈呢,这不是瞧着老太太哭得厉害,生怕她又晕厥过去,我才略劝了两句。哪曾想,她反而更生气了,我不过是说了句大实话,错哪儿了?”十二带着一脸的不甘愿,还横了贾赦一眼,“一定是爹的错!”
那拉淑娴更头疼了,她只得将目光落在了最末的迎姐儿面上,轻叹道:“二丫头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迎姐儿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那拉淑娴,道:“不知晓呢!二丫头啥都没做,就是听说小哥哥来了,跑出来寻小哥哥。结果老太太瞅着二丫头,大声的说,‘你们一个个的都不gān好事儿,都给我走’……娘,二丫头怎么不gān好事儿了?”
带着哭腔说完之后,迎姐儿像是忽的想起了甚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难不成是老太太知晓了是二丫头把她的点心给偷吃了?”
“你们啊!”那拉淑娴完全无话可说,这一个个的,都是不消停的货!仔细一想,还是琏哥儿这倒霉孩子靠谱些,虽说他是不爱用功上进,时常偷懒耍滑,外加时时惦记着漂亮妹妹……算了,不提了。
“对了,淑娴!”贾赦终于想起了正事,迟疑了一下后,向着十二吩咐道,“带着妹妹去隔壁找你弟弟玩,爹跟娘有正事儿要说。”
“是联手坑其他人家的事儿?”十二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还是听话的拉过迎姐儿,拽着她往外头去。又因着迎姐儿想跟贾赦和那拉淑娴多亲近一些,一副不qíng不愿的模样,十二只得哄她外头有点心吃,这才将她骗了出去。
见碍事儿的走的,贾赦立刻换了一副面孔,窜到那拉淑娴跟前,挨着她坐下:“媳妇儿,我在外头可惦记你了!真的,我一点儿也不惦记这帮子臭小子臭丫头,我只惦记你一个!”
……
甭管外头的事qíng有多紧急,在贾赦看来,甚么都没有跟自家媳妇儿亲近来得重要。左右事qíng就摆在那儿,就算不去gān,也绝对不会长腿儿跑了。贾赦索xing将一切丢开不管,只跟那拉淑娴腻歪在一起。好在这会儿的时间也不算早了,腻歪了一阵子后,夜幕就悄然降临了。再等一同用过了晚膳后,贾赦直接打算进温柔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