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重重地点了点头:“分析得很准确,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下毒是不会影响到我的身体的。”
尼克.费瑞又问:“你会通过什么途径下毒?”
林兰笑着道:“我一般不会给人下毒。”不过,她明白尼克的意思,便回说,“方式有很多种,空气,食物,饮水,皮肤接触,血液……基本上,只要我能碰到的地方,都可以成为下毒途径。”
托尼一直闷不吭声,林兰有好几次都将视线与他对视,都被托尼闪了过去。
“也就是说,你自身就是毒源,任何人与你接触,都有可能中毒?”林兰的回答超出了尼克的想象,“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已经中毒了?”
“怎么可能,这样的话我还敢走在人群中吗?”林兰摇了摇头,“我身体里的确有很多毒,但对人类无直接害处,让不让人中毒由我说了算。”
尼克.费瑞不着痕迹地舒了一口气:“我的问题结束,下一个是谁,队长?”
史蒂夫摇了摇头:“斯塔克?”
“我等最后一个吧。”托尼道,“我还没理清头绪。”
“好吧,终于该我了。”巴顿本是斜靠椅背,他把身体朝桌前倾,双手放在了桌上,“让我想想,你给我下了什么毒,我是说,蛊,真绕口,我还能活多久?”
“你马上就要死了。”林兰斜眼看向他,少顷,她叹了叹气,“你还能活多久取决于上帝,不是我。那个是护心蛊,还记得我给你喝了掺有血液的水吗,那里面有东西,但你是看不见的。那是可以让你心脏受到损伤时,加速复原的蛊虫。不用担心,它不会对你身体造成哪怕一丁点儿的伤害,如果不放心,我可以把它给解了。”
鹰眼终于也有看不见的东西了:“这听上去不错。”他摸了摸心口的位置,“我的确觉得这地方比之前跳得有劲儿多了。”
“那是你心里作用。”
“我想想,还有什么,其实我要问的很多。”巴顿跟史蒂夫一样,在之前已有各种疑惑,真要一一问出口的时候,却又不知从哪一个开始,“你是怎么治愈我的伤口的,和吉米的方式一样吗?”
“一样的。”林兰举起右手,掌心对向自己,“但我觉得,你不会想要知道真相。”
“没关系。”巴顿晃了晃脑袋,“看过你那个样子,全身是虫,已经没什么能击垮我了,来吧!”
“这可是你说的。”就见林兰深吸一气,黑色小虫迅速从她右手毛孔里爬了出来,很快,林兰的整个手掌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墨黑。每只黑虫极有规律地在她手上慢慢爬动,就像带了只动感的手套。林兰把他们称做“籽蜫”(kun),并没有特别的意义,只是好叫罢了。
巴顿将手放在胸口,那个曾经受创的位置,有些不自在动了动肩膀:“别告诉我,那些东西进去过我的身体里。”
林兰动了动手指,籽蜫很快消失:“很遗憾,进去过。”
他咧着嘴,眉头皱在了一起,似乎很难受,那样子非常有趣:“是它们,它们救了我,那么我,需要跟它们道谢吗?”
“你想怎么谢?”
巴顿摊着手说:“不知道,它们会说话吗?”
林兰笑了笑说:“它们叫籽蜫,以我的血液为食,从我的毛囊里进出。能够修复皮ròu损伤和断裂的血管组织。因为我的血液里缺少凝血细胞,所以创伤恢复全靠它们。你当时奄奄一息,我用籽蜫复原了你的创口,所以你感谢我就行,因为催动它们做救护工作的是我。”
“好吧,谢谢你,还有一件事。”巴顿从嘴里吐了一口气,似乎在缓解他紧绷的qíng绪,“你怎么让我入睡的,就是我们在医室的那次……我想你知道。”
“嗯哼,我知道。”
林兰的能力在他们看来,的确匪夷所思,但并不是不能接受,复仇者们正在尝试着将眼前所见变得合理化,所以对她的每一次技能展示,都看得认真至极。如果不是一开始就把林兰定义为普通人,并且她确实保持着普通人的状态与大家相处的话,他们并没有像现在这样震惊于他们看到的。
噢,也不一定。
林兰开始解释什么是点xué,什么又是xué位,不同的xué位封闭之后会出现什么现象等等,但是,当所有人的表qíng处于茫然的时候,林兰又不得不换了一套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