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将宽大的衣服下摆隆起,打了个结:“谢谢你,我以为你真的想要对我复仇。”
“你应该说对不起。”
“是的,对不起,关于你父亲的事,我感到抱歉。”
两人来到紧闭的门口处,林兰看了看四周,道:“跟我父亲没关系,而是你不该瞒我这么久,你可是我的姐姐。都快一年了,就不能选个好日子告诉我有这么个事吗,也许还能有所防范。瞧瞧现在,我们被搞得这么láng狈。”
“是我不对,责怪的话出去后再说怎么样,想吃法国菜吗?”
“别以为一顿饭就能平息我的不慡。”
“那就两顿吧。”
与此同时,史蒂夫和巴顿一路杀进实验楼内,他们朝着信号发she的地方马不停蹄,沿途的打手经受不起美国队长和鹰眼的打击,两人如入无人之境,前进速度飞快。他们离林兰越来越近,只不过,史蒂夫是为自己的女友而去,巴顿则是为了他的搭档。
“gān完这票,你该跟林兰求婚了吧,你们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巴顿she出电击箭,将升降电梯里的敌人一网打尽。
“说实话,我觉得你和娜塔莎真的很配,不考虑一下?”
由于内部病毒肆nüè,以防救人不成反被病毒威胁,狙击手只在外围驻守,神盾局的直升机和战斗机也在几分钟前到了,只要有人从内部跑出来,就会被击毙。
“我考虑过,但被甩了。”
“替你默哀伙计。”史蒂夫扔出的盾牌在狭窄的楼道间来回冲撞,直接击打在敌人的头部,沿途全是或晕或残的黑衣打手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我发现我不能定日子。”他说,“一旦定下日子准出状况。”
“我们也看出来了,也许上帝在嫉妒,那么,这次你打算搞突袭?”巴顿看了一眼定位装置,“我们就快接近象牙塔顶端救出公主了。”
“我想是的。”
两人停在一处分叉道口,史蒂夫有点气喘吁吁:“哪个方向?”
“左边。”巴顿道。
看着即将选择的道路尽头涌出越来越多的手拿重机枪的敌人,史蒂夫问:“你确定?”
“有句中国话怎么说来着?”这还是鹰眼第一次跟美国队长并肩作战,还有点小激动,“老虎儿子那句?”
“不入虎xué焉得虎子?”
“是的,我想说的就是它。”
一道尖锐的长音加入躁动的战场,入耳便是难受得让所有人打了个寒颤,接着,尖音又变成极哀怨的曲调。
打手们起初只觉这道来势奇怪的音乐很不舒服,却也没做他想。直到乐曲开始逐渐变化节奏,空气中形成了一轮轮无形波làng时,他们开始呼吸急促,耳膜生痛,脑袋像被一把金属螺丝起子不断的敲打天灵盖一样越来越无法忍受。
巴顿捂着耳朵,对史蒂夫道:“你没感觉吗?”
“是林林演奏的乐曲,不赖。”
“老天,我想吐。”
悲欢离合曲是一种临近超声波的声音,频率很高,能量很大,空气中到处都是无形的戾气,功力就蕴藏于音波之中伤人于无形。
打手们在音律的gān扰下像中邪了似得抱着头在地上翻来滚去,别说继续对史蒂夫和巴顿展开进攻,就连站也站不稳,口中不断发出难过的低吼。
林兰在自己所待的实验室里找到一根金属管,临时做了一只可chuī出声音的简陋管乐器,这是需要依靠qiáng劲内力共振才能达到以音伤人的武功,以前只能对动物奏效,恢复功体后终于可伤人致命了。
敌人的制服虽然处处防着她,却不能避免被音波功的摧残。
乐声持续不断,毫无间隙的连番攻势已是令得敌人溃不成军,有的甚至口鼻耳已经出血。
声音似乎有所选择在进行反复打击,巴顿虽然难受,却也不会像打手们那样哀嚎连连:“我觉得可以叫她停了,队长!”即便如此,他也冷汗直落,汗毛倒竖。
史蒂夫朝着前方喊了一声林兰的名字,音律立刻嘎然。
“谢天谢地。”巴顿喘着粗气。
当两人来到林兰和娜塔莎的所在的实验室时,房间里只有娜塔莎一人。
“这里的病毒已经被我们的队医清理gān净了。”她对巴顿道,“外面有我们的人吧,可以叫他们进来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