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头晕眼花,轻声道:“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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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而有的女人,就很善于抓住他们的弱点。
赵小玉从树上轻轻的下来,站在马旁笑道:“探花郎,不如随奴家回去休息一晚吧。”
李寻欢生怕南柯有什么闪失,只看着她说:“解药。”
赵小玉弯着嘴角:“到了我那里,解药自然会给她的,她是你妹子,也是我妹子,我怎么会害她呢?若不是你铁石心肠,奴家也不会出此下策。”
如此恶毒的人却把话说得冠冕堂皇,实在令人愤慨,但南柯全身没有半丝力气,哪还能与她做那口舌之争?
李寻欢眼神锐利的打量了赵小玉片刻,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赵小玉笑了笑:“解药奴家可没带在身上,不如相公您来亲自搜一搜。”
说完她就大方的打开了手臂。
李寻欢沉默片刻,皱眉道:“好,我跟你走。”
漆黑幽深的dòngxué似乎没有尽头的向前延伸。
李寻欢跟在赵小玉身后,看着怀里面色绯红不省人事的南柯,一言不发,只能听到回dàng四周的脚步声。
这女人来路不明,却总是对他不知廉耻的骚扰,看她的行事和武功都像极了当年的幽灵宫,可白飞飞早已不知何去,绝不可能有这般传人。
又往前行了一阵,前方的路渐渐开阔,也有了柔和的灯光。
李寻欢停下脚步道:“你去取药,我在这里等你。”
赵小玉回首笑得妖媚:“小李探花也是上道之人,为何说出这种话来,你真当我是叫你来取药的吗?”
李寻欢皱眉:“你一路苦苦相bī,到底所为何事?”
赵小玉伸手摸向他的脸:“好个美男子,讲话却如此无qíng,奴家……”
她见李寻欢永远淡然的脸竟然像结冰似的寒冷,终于挺直了背淡淡的说:“看来你真的很担心这小丫头……其实我叫你来,是因为你师傅沈làng。”
李寻欢对她直视不语。
赵小玉一扫那□般的风qíng,又轻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李寻欢想到南柯,又想到沈làng,由于之后终于又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眼前的房间虽奢华漂亮,却掩不住种仓促之感。
仓促,是因为许多物件都像被匆匆的随意摆上,并且再无人使用。
柔软的纱帐与那丝绸铺就的软chuáng,也散发着冰冷而寂寞的光。
这一切当然并未逃过李寻欢的眼睛,他站在离门口稍近的位置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赵小玉悠然落座chuáng边,笑道:“探花郎真是铁石心肠,何不与奴家共饮几杯?”
李寻欢说:“与无趣的女人喝酒,简直痛苦至极。”
赵小玉举手投足说不出的魅惑,她端着酒杯轻抿,眼睛却像是在剥他的衣服:“奴家有趣没趣,公子过来不就知道了吗?”
李寻欢此时对她已是厌烦至极,侧头便道:“你这个年纪,还是稳重些好。”
气的赵小玉当场变了脸色,可她转瞬又笑:“公子说的不错,我的确已经不小了,但你可知我是什么人么?”
李寻欢道:“看来路,你像是幽灵宫的人。”
赵小玉抿起嘴角:“不愧是沈làng之徒,不出门就可知天下,没错,我就是当年幽灵宫主的贴身丫鬟。”
李寻欢淡淡地说:“那看来,你也是为白飞飞而来了?”
赵小玉很慵懒的靠在chuáng边,撩起长长的纱衣道:“沈làng……毁了幽灵宫,也毁了宫主,却能高枕无忧的过好日子……当真可恶!”
话毕,她竟猛然出手,用真气带起长袖直朝李寻欢袭来!
这厚积薄发的动作,着实令人难以招架。
但飞刀,飞刀已势如破竹的出手,硬生生地划开长袖,重重cha入了赵小玉的喉管,在空中留下道尖锐的撕裂之声!
李寻欢片刻都未得放松,却只听身后沙沙响动:竟有扇石门即将落下!——出就失去解药,不出两人都要困入这密室,简直太过狠毒!
迷迷糊糊的南柯不知道任何事qíng,便只觉得自己被大力扔了出手,落地的生疼让她醒了几分,眼前的光明却猛地被厚重的石头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