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主父偃心中有些激动,刘彻这意思就是让自己全权负责这件事qíng了,能够得到重用,是主父偃一辈子的抱负,自然就高兴。
主父偃谢了恩,恭敬的退出了太子学舍。
小包子刘据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对付诸侯王的国政还是太复杂了些,小包子靠在刘彻胸膛上,没一会儿功夫就呼吸平稳的睡着了。
等主父偃退下去,刘彻才发现,儿子竟然打起了瞌睡。
本身天天闲顽的孩子进了学舍,刘彻也知道刘据需要适应的时间,所以看到小包子睡着了,并不苛责他什么,或许是因为陈阿娇的缘故,刘据在刘彻心里就是一个宝贝疙瘩,又怎么忍心来苛责他。
刘彻将小包子的姿势摆的舒服一些,还轻轻的拍着刘据的后背,一下一下的哄着他睡觉。
嬴政从没看过刘彻这么耐心温柔的样子,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尤其刘据也是他自己的儿子……
嬴政想起了昨天晚上刘彻说的话,虽然他是在说陈阿娇,可是那时候的陈阿娇从头到尾都是嬴政,再看着刘彻如此珍惜的对待刘据,嬴政也不知心里涌上的是什么感觉。
嬴政收敛了脸上的表qíng,道:“看来小皇子今日不能读书了,卑臣就先告退了。”
刘彻看他要走,轻声道:“别走,陪朕说说话。”
嬴政只好坐下来,刘彻却一直不开口,只是拍着刘据入睡,过了好久才道:“据儿习学的怎么样?”
嬴政自然还是那句话,说小皇子刘据聪明睿智,习学东西很快。
刘彻也知道嬴政是在搪塞自己,只是就不想让他走,道:“据儿聪明,从小就很聪明,你没看过,阿娇从来都是镇定自若的样子,也只有据儿能让他露出无奈的表qíng来,那样子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嬴政默默地听他说话,刘彻又道:“只是据儿身体弱了些,不像去病那样爱跑爱跳的,天生与刀剑为伍。”
嬴政听他提起霍去病,垂了一下眼,霍去病那日出城去迎卫青之后,自己还没有和他碰过面。
只有嬴政一个人知道霍去病的底细,嬴政自然想要抓住这个先机,毕竟霍去病的瓤子可是个战无不胜,难得一见的将才。
而且嬴政也懂得王翦这个人,虽然每次王翦出征回来,都会像自己请田或者请金银珠宝,不过嬴政看得出来,王翦是个xingqíng中人,终究是个武将,只是想用金银来掩饰自己的功绩,须知道帝王最忌惮的就是功高盖主。
在小事之上xingqíng,在大事之上有计谋,嬴政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推恩令的事qíng很快就处理好了,主父偃是雷厉风行的人,奏章呈上去,刘彻只做了几处细微之处的改动,便委任了国相,派往各个诸侯国。
淮南王因为田蚡受审的事qíng担惊受怕,生怕田蚡一个多嘴把自己给供出去。
其实田蚡把家产全都充给国库的时候,也有想过要揭露淮南王谋反的罪行,只不过田蚡最终都没有提一个字,不是因为他怕死,他自从得了病,就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但是担心一旦自己揭露了淮南王的事qíng,淮南王被bī的走投无路,只能鱼死网破的起兵举事。
那时候天下大乱,诸侯王手中都还握着兵权,刘彻又因为常年对抗匈奴京城空虚,想必一定会出现大问题。
直到武安侯田蚡去世的消息传到了淮南王耳朵里,京城还没有任何异动,淮南王才松了口气。
然而没过几天清闲日子,刘彻的推恩令就到了。
刘彻给每个诸侯国都派遣了国相和内史,在推恩的同时,圣旨上还说因为常年打仗出于非常时期,所以让诸侯王将兵权上jiāo,兵权由国相和内史同时管理,任何人不能私自调动兵力。
淮南王顿时就愣了,他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有了削藩的动作,先是颁布推恩令,又派遣了国相,真是软硬兼施,而且让诸侯王有苦说不出,只能把带血的牙往肚子里吞。
淮南王并不能明着反抗皇上的圣旨,将兵权jiāo给了国相,等着人走了,淮南王刘安登时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
刘陵和刘迁从内室转出来,刘迁道:“父王这可如何是好?田蚡一死,咱们在京城里的眼线也断了,现在皇上又要收走兵权,以儿子来看,不如就趁现在,国相还没有真正掌握大军的时候,兴师举事,杀上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