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被人下药了。
听完沈娴的话之后郭嘉沉默了好久,就在沈娴觉得气氛太过僵硬想说些什么缓解的时候,郭嘉忽然问了个毫不相gān的问题,他从怀里摸出了好久之前沈娴送给他的凤凰佩:“主公,这块玉佩是你母亲留给你的?还是刘大人的?”
“不是啊。”沈娴也是一头雾水,她只知道这块玉佩挺贵重的,不可能在大街上随便买到,应该属于传家宝的范畴,那肯定不是爹给的就是妈给的呗:“你问这个gān什么?”
“随便问问。”郭嘉在沈娴的眉心印下一吻,他低声说道:“主公你放心……”
放心?放心什么?我不放心啊!
沈娴急忙揪住郭嘉的衣袖:“你别乱来!我们现在没证据,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搞清楚再说!”
“我没说要做什么。”郭嘉柔声道:“只是防范一下罢了,这种事qíng有一就有二,你的安全最重要。”
沈娴不太相信郭嘉什么都不会做,像他们这种看似柔弱的书生杀伤力才是最大最不能惹的,比如被杨彪和董卓欺负了的贾诩就把长安搅得一团糟乱然后逃跑了;比如被袁术和杨弘看轻了的郭嘉就把寿chūn搅得一团糟乱然后逃跑了;再比如被戏志才欺负了的沈娴愤然给贾诩和郭嘉写信,这俩人就把徐州搅得一团糟乱然后把戏志才打包送走了……
所以郭嘉不做什么是不正常的,做了什么才是应该的,沈娴在透底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种准备,她其实不太担心郭嘉会把事qíng闹得收不住,毕竟这人虽然看着不靠谱但实际上还是有分寸的,她只是习惯xing地担心一下而已。
这件事qíng在沈娴的提心吊胆中意外被轻轻松松地揭过去了,郭嘉没再提起分毫,只是每天会看着沈娴让她老老实实地喝药,沈娴心想你看着我我就不会看着你吗?于是她为了报复郭嘉,在他的药里面加了huáng连。
蔡琰某天来找沈娴汇报工作的时候亲眼目睹了这俩人互相bī迫对方喝药但谁也不肯先喝的场景,拉锯战旁若无人地进行了一炷香的时间,举着竹简被无视了的蔡琰忍无可忍,她转身出门找来了赵云,先从郭嘉手中把沈娴的药碗夺下,再指挥着赵云抄起漏斗给郭嘉把药灌完,最后蔡琰端着药碗对沈娴露出一个温柔似水的笑容:“主公,喝吗?”
看着造反了的手下,沈娴一脸呆滞,她有些无辜地摇了摇头。
“那我给你灌?”蔡琰挥挥手从赵云那里拿来了漏斗,威胁似的晃了晃。
沈娴猛一阵摇头,她乖乖地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苦得脸都皱成了一团。
蔡琰把碗扔到一边,她漫不经心地拍拍手,犀利的目光扫过郭嘉苍白的脸颊,戏谑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喝药了?被奉孝传染了?”
沈娴拉长了声音缓慢说道:“女孩子每月总有那么几天……你懂的。”她边说还边对蔡琰眨了眨眼睛。
蔡琰无奈地摇头:“那你就多注意休息吧。”
“不敢歇啊。”沈娴撇撇嘴:“有什么事qíng吗?”
“两件事,”提起正事蔡琰便恢复了严肃的样子,她开门见山道:“一,法孝直到了,在门外等着呢;二,徐州那边有进展了,吕奉先阵前反水,趁着刘皇叔出城迎战孟德的功夫把城门关闭将他拦在了外头,刘皇叔走投无路只得投降了孟德,而刘皇叔那两个义结金兰的兄弟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十分愤慨,打开城门把袁公路迎了进来,现在他们暂时投在袁公路的麾下,准备共同对付吕奉先,伺机为刘皇叔报仇。”
这是什么神展开?沈娴眨巴眨巴眼睛,消息量太大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蔡琰继续说道:“现在徐州分成三部分,其中孟德与袁公路皆视吕奉先为敌人,虽然他们两方尚未联合,但彼此之间却故意避开了冲突,努力维持和平。”
看起来曹cao和袁术这是心照不宣地决定先恁死吕布分了徐州再对打了。事qíng的整体发展尚未脱离沈娴的掌控,她点点头说道:“行吧,注意防范,继续等。”
等戏志才何时登门,等曹老板的暗中示好。
戏志才什么时候上门郭嘉不知道,但面对某个姗姗来迟的话痨,他表示很不满意。
法正更不满意,他看着坐在沈娴身边时不时打断他们二人对话的郭嘉,很憋屈地说道:“郭先生不是生病了吗?这是又好啦?好的挺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