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道:“含香那怎么样了?”
胤禩作势要起来回话,乾隆赶紧道:“别起来别起来,坐着回就好,这儿也没外人,咱们就当家人说说话。”
太后就更是诧异了,听说了乾隆对这个儿媳妇的印象不错,可也不是这样不错法啊。
胤禩恭敬的道:“回皇阿玛,含香公主说,她是皇上的人,她的心也不在天山南面,在皇上这里。”
乾隆当场没乐背过气去,直夸胤禩。
太后听了不免多看了胤禩两眼,很无所谓的口气,道:“五福晋用的什么办法,让那个不是规矩的含香都服软了?”
胤禩明知道钮钴禄氏想知道,偏偏不说,还一副谦恭的模样,让她挑不出来错,道:“回太后,舒媤没有什么法子,只是和含香公主聊了两句。”
太后“哼”了一声,就让宫女继续捶背,说什么被气得老骨头都疼了,再也禁不住这么气了。
胤禛听出来钮钴禄氏这几句话是冲着胤禩说的,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皇阿玛,虽然含香公主已经知错,但皇阿玛还是应该小惩大诫,否则难安人心。”
“嗯。”乾隆深沉的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既然含香已经服软了,他心里其实也就不想罚含香了,毕竟怜香惜玉是乾隆的专长嘛。
不过不罚实在又说不过去,乾隆还是知道的。
这时候小包子正好哭起来,帮了乾隆不少忙,乾隆赶紧转移话题在小包子身上。
“永琪,小阿哥还没起名字吧?”
“是。”
乾隆笑得和蔼客气,道:“皇额娘,您给赐名吧。”
太后这才缓和脸色,贵态十足的揉了揉太阳xué,极度慢吞吞的道:“亏了皇帝还想着哀家。”
“瞧皇额娘说的。”乾隆赔笑。
“那就叫……”太后墨迹了半天,才道:“叫绵亿吧。”(对不起广大的同胞,这老五的儿子就绵亿一个人有名字,名字不好听凑合吧,其他的还没起名就夭折了==)
乾隆听太后说完了,赶紧说名字起的好。
胤禛和胤禩没在慈宁宫呆多久,就出来了。出了宫,换了马车,胤禛和胤禩坐在马车里,冬雪跟着马车走,所以就把小包子递给了胤禩。
正走着,马车忽然停了,冬雪打起帘子,道:“五爷、福晋,前面硕亲王的马车好像撞伤了人,路窄过不去,得等等。”
胤禛点点头,反正也不急。
胤禩道:“硕亲王?”
冬雪听出胤禩的疑问语气,道:“对呀,不过马车上坐的好像不是硕亲王,应该是贝勒爷。”
耳边听着外面有人义正言辞的喊着,什么“挡路”“贱民”,胤禩忍不住冷笑道:“捉白狐放白狐的那个?”
在宫里的时候就听说了,硕亲王家的大公子十二岁捉白狐放白狐,一时间成了众人追捧的典范,硕亲王更是逢人就说自己的儿子是多么仁慈智慧又英勇。
冬雪听出来胤禩的语气,很聪明的没说话。
胤禩让冬雪打好帘子,只见前面不远的地方,一个富丽堂皇的马车,车前站着一个贵公子打扮的人,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穿着白底绡花的衫子,盈盈弱弱的站着,好像风一chuī就会把她的柳腰chuī折一样。
车边还有两个孩子,年纪稍小一点的扶着年纪大一点的。
男子就是硕亲王府的贝勒爷皓祯无疑,旁边的女子就不知道是谁了。
皓祯还激昂的喊道:“你们太不懂规矩了,贱民就是贱民,冲撞到了吟霜,你看看吟霜的样子,你们也忍心吗?!”
旁边的女子拉了拉皓祯的袖子,道:“皓祯,算了吧,我只是受了点惊吓……”
“不行……”
皓祯还没说完,那个年纪小的孩子骂道:“不就是王爷吗?这么明目张胆的欺压百姓,你撞伤了我哥,我们还没讨个说法呢,你倒是开始不依不饶!”
“你说什么?”皓祯气愤的道:“本贝勒十二岁的时候捉白狐放白狐,谁不知道硕亲王爱护百姓,你这个贱民居然说硕亲王府欺压百姓?!”
“皓祯?!”女子忽然很崇拜的拉住皓祯的手,深qíng的道:“你好善良好仁慈,我早就听说了那个故事,只是不知道居然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