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木脸刷的一下红了,(在日语中,樱花和樱木几乎同音)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说:“啊,我也喜欢樱花。”
流川枫看了眼樱木,接住一片樱花声音很低:“你知道樱花的花期是多久吗?”
“大概是7天吧。”
流川枫摇头:“错了,是4个月。”
“怎么会?明明是7天。”
流川枫放下手,仰头看着樱花雪:“樱花的花期短则10天,长不过一个月,可是在日本,樱花从一月开花的寒樱到四月至盛的大岛樱,一路从冲绳岛开到北海道,由南往北依次盛开,一共可以开4个月。”
樱木不削的说:“…..那有人这么算的!”
流川枫转身,轻声说:“因为我太喜欢它了,所以希望它开的久一点,希望它一直在我身边。”
樱木有些呆的看着流川的背影,他的背影让樱木觉得很寂寞,就像这些飘落的花瓣一样,没根没落,无时不刻不是寂寞的。
然后,他像是着了魔一样走上前去抱住寂寞。
流川愣了下,转过身来狠狠地吻着樱木,樱木感觉他的手停留在自己的腰上,把握着全身,他的第一反应是推开这他,但奇怪的是,当对方的唇慢慢攫取他的唇,对方的舌火热的撩动着自己,在这循序渐进的过程中,他竟然打消了这个念头,汗水顺着他的额头、后背徐缓下滑,身体与身体的接触所产生的异样的热度,樱木有些贪恋着这点热度,慢慢的闭上眼睛任他亲吻着自己。
樱花雪还在飘着,两人在花海中慢慢的分开,又靠近,一次又一次的亲吻着对方。
这是爱qíng吗?互相影响着,互相牵挂着,互相扶持着,互相,禁锢着。然后,两个人的生活融合着不再独立。
过了很久后,流川放开樱木说:“下次,我们再一起来看樱花雪吧。”
樱木低头,慢慢的点了一下。
洋平的伤
“呵呵,我知道是你,今天怎么样,打的还顺手吗?”
“我知道你是天才。”
“好的,那你挂吧。”
“恩,拜拜,我明天再打给你。”
洋平等着电话那头咔的一声挂掉后,脸上的笑脸慢慢消失,他慢慢的挂上电话,长久的坐在沙发上发怔。
樱木今天说了几句话呢?
一句:那当然,我是天才嘛。
一句:那个….洋平,我还有事先挂了。
一句:拜拜。
三句话,简短到不能再简短的三句……
洋平想到这里,抬起手臂盖住眼睛,仰倒在沙发上,深深的吸了口气,在他走之前,他还和他在这个沙发上温存过,那时他离他是那样的近,近的自己可以伸手描绘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就像是做梦一样将他搂在怀里,轻吻,拥抱,进入,一句一句的说着自己的爱语。
现在这是不是叫梦醒了?
樱木…
一想到他,即使是轻轻呢喃他的名字,那种恐慌就会不请自来了,心像是被抽空了,空得微微发痛。
洋平想像平时一样无所谓的笑一笑,嘴唇咧了一下,却一个扭曲的笑容。
怎么连笑都不会了?水户洋平,你不应该是懦弱的人啊!洋平沮丧地反了个身,用手捂住脸。
记得小时候,自己是个不善言谈,不爱jiāo际,被男生们称为“目中无人,目空一切”的孩子。
可是自从和樱木他们四个认识,他就变了,在这些日子里,他觉得很快乐,是那种单纯的,无知的快乐。打架,翘课,打小钢珠,乐此不疲地互相取笑。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开始厌倦。因为洋平发现,他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他把自己迷失在这种不良少年的即时行乐之中。
当他向着街头的地痞流氓的脸挥拳的时候,他感到厌倦;当他在热làng滚滚的小钢珠店“闯关”的时候,他感到厌倦;在嘲笑大楠高宫野间的第N次泡妞失败的时候,他还是厌倦。
厌倦使他感到空虚和寂寞,空得让他的心都疼痛。
后来水户洋平发现,感到厌倦的并不只有我一个人,樱木视乎也厌倦了,厌倦了这一成不变的生活,他开始打篮球,虽然他一开始是因为晴子打篮球的,但洋平知道,樱木喜欢篮球,非常喜欢,每次当他在球场上追逐胜利的时候,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美丽,就像是空虚的灵魂找到了归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