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赶在哨声chuī响前挤进人群里,想找个靠前的位子。老朋友丁家兄弟喊住他,丁兆蕙指了指身边一个空位子。白玉堂立刻跳了过去,忙不迭道谢。
丁兆蕙凑过来,说:“今天有一番恶战了。”
“怎么?”
丁兆蕙朝下面努了努嘴,“看,不知道谁把学生会那个臭屁的赵小子叫过来做裁判。”
白玉堂顺着望过去,看到裁判席上坐着一个模样斯文表qíng冷漠的男生。
“那姓赵的是谁?”
“皇亲过戚呗。家里有钱,混了个学生会主席。据说今年支持扣学生生活补助的就有他的份。他是文新学院出来的,小心今天yīn人。”
白玉堂担忧地看了看那个赵姓男生,又看了看在和队友说话的展昭。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宋大时代》报的观点是错误的,包家兴带领着手下像一支骠骑之师大展雄风!
真是风卷残云,球过糙摧,逐鹿中原,唯我独尊。一开场形势就一边倒,法学院一股劲风瞬间就把文新压倒脚下。
校广播站正在对全校进行现场直播,宋大的每一个角落都听得见一个激动的女声道:“这时只见法学院号身影矫健,敏捷如豹,从文新号身旁一闪,球已到手!错开文新号。起跳!球出手!进了!!!啊展昭你太帅了!”
文新学院的席位上一片叫骂之声。
展昭擦擦汗水,大脑有点微微晕旋,身子轻微地晃了晃。在一边的白玉堂心下暗暗一紧,心想你这家伙可千万别出状况啊,我可是和人赌你进球破校记录的啊!又扫了裁判席上某个拽人一眼,看着比分到了比,那人的脸色却是越来越臭。
发呆时展昭已经又拿到了球,当下就起跳,肢体优美伸展,轻松敏捷仿佛没有体重,手肘弯曲时可以看到手臂的肌ròu在麦色的皮肤下活动,再伸直开来,手掌轻轻送球出去……
进!!三分!!
赵校长激动得站起来,“好球啊!这哪是人啊,简直就是我家养的那只猫儿嘛!”
周围的老师纷纷点头。包院长的黝黑脸上尽是自豪的光芒,说校长过奖了。经济学院的庞院长绿着脸酸溜溜地附和着说这孩子不错,老包啊,是体育加分招进来的吗?
文新学院再也忍受不了了,要求暂停。大家也都缓口气,平静下来的每个人都感觉到耳朵里还在嗡嗡响。
展昭喝了几口水,头又是一阵晕,有人一把抓着他扶他坐下来。
他抬头看到白玉堂一脸不耐烦,笑了笑:“没事,坚持一下就完了。”
“不要命的死小猫!”
“什么?”
白玉堂裂开嘴笑:“嘿嘿你还不知道吧!赵校长给你封了个号啦,他家的猫!”
展昭对这突来的赐封感到说不出来的怪异,想了半天才找了一个合适的词:“他的思维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离他们不远的看台角落,叶朝枫正专注地注视着他们,脸上有一丝极淡的笑容。
哨声又响,文新学院的姑娘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着这个换上场的男生,三秒钟后,激动的尖叫响彻云霄:“冷血!冷血!”
这个俊美冷漠的少年的出场开始了文新学院的反攻战。
快、狠、准是他的心诀,不论是做人,还是打球。在多年后学生们把他和其他三个老师评选为宋大“四大名捕”的时候,知qíng人就会说:你看过冷老师当年打球吗?那时候我就知道,在他眼皮下,该挂的学生一个都逃不了。
有位牛人说过,高手和高手间的对招都是在意念间进行。所以有心的人都发现每当冷血和展昭jiāo手之时,两人间就会产生电极效应。空间似乎都在那瞬间扭曲,张力将人的心弦绷至几yù断裂。
离结束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冷血的一个罚球终于把比分拉平。文新学院的半shòu人终于还原为人,维持了纯白的象征。哼哼哼哈兮,用古老的咒语重温,吟唱灵魂序曲寻根:“冷血!哥们儿!gān掉他们!”
白玉堂早已坐立不安。展昭脸上那不正常的红色更加明显,步履也比先前明显沉重了许多。他坐扭扭,右挪挪,手脚时不时得碰到旁边的丁兆蕙。
丁兆蕙忍无可忍,一把揪抓住他的领子喷了他一脸唾沫星子:“你小子生痔疮了吗?又不能替人家上场,急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