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皆摇头笑笑,他们知晓包不同xing子执拗,每次与人相争,不争个输赢结果出来,绝不会罢手,于是也不同他多言语。
倒是包不同本人似乎不晓得这一点一般,张口正要说些什么话,慕容复沉声道:“如此说来,看来那白衣使剑的刺客必定是姜希夷?”
公冶乾道:“若是如同公子爷计谋那般,这个刺客必定是姜希夷,白衣使剑,能明目张胆从李家庄破窗逃出,乔峰提气追去后,还不见人影,必定轻功卓越,除开姜希夷,我也不做第二人想。”
计谋?
在窗外的姜希夷心中落下了这两个词,双眼微眯,心中一阵疑云升起。她几乎从未真正怀疑过慕容复,但此刻耳中却听到他有针对于自己的计谋,无论究竟是何事,背后遭人算计,任何人都不会感到开心。
即使是在谈论事qíng,包不同看来也是铁了心了和别人唱反调,摇头道:“非也非也,姜希夷的功夫,我们那日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武林之中能完全制住她的,也不知能有几人,这一点风四弟最有话说,乔峰武功虽高,可我们也从未见识过真假,武林传言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风波恶点点头,道:“不错,包三哥所言极是,若是乔峰能伤到姜希夷,我倒是想去会一会乔峰了!”
慕容复踱了两步,道:“李铭此人,金盆洗手改名换姓之后,一向与人为善,在江湖中也没有仇家,此事刚好发生在我令姜希夷去杀李铭之后,说不准姜希夷不日便要返回苏州来,我们不得不想想应对之策,到时必须滴水不漏,不得令她心中生疑,此等高手必须要为我所用。”
接着慕容复一旋身,分别看了一眼四位家臣,道:“那日我命你们去寻的人,可是寻到了?”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一齐抱拳道:“回公子爷,那人就像不存在世间一般,属下如何去寻都寻不到。”
慕容复一甩袖,往紫檀木椅上坐下,道:“无论如何必定要找到那人,如果找不到活的,死的也行,就算是尸骨也好!”
姜希夷正准备再细细听听,耳边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循声望去,走来的正是那日见过的阿朱。她双手轻提着一个灯笼,脚下走的不快不慢,轻轻敲了敲门后,屋内的谈论戛然而止。
慕容复朗声问道:“门外是何人?”
阿朱即使在门外,仍然稍稍屈膝,起身后答道:“公子爷,是我,阿朱。”
慕容复道:“你进来吧。”
阿朱进门后,发现慕容复身边四位家臣皆在,此处又是慕容家祠堂,心中便知晓众人定然有大事相商才聚集在此,于是只想将话和问题都jiāo代清楚后快快离去。
风波恶等阿朱进门关上门后,问道:“都这么晚了,阿朱妹子过来,是出了大事吗?阿碧妹子怎么没同你一起?”
阿朱道:“今日阿碧出门送了她师父后,便不见人影,到了现在人还没回来,我问过了琴韵小筑的下人,所有人都说阿碧出门后再也不见人影,我心中担心,于是便来此处禀告公子,莫不是阿碧出了什么事?”
慕容复手指轻轻弹了两下桌面后,道:“你莫要多想,阿碧的师父一向洒脱不羁,恐怕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qíng拉着阿碧走了,这种事qíng以前也是有过,你若是担心,明日我命人去太湖湖畔问问便好,天色已晚,你回听香水榭歇息吧。”
阿朱再是一屈膝,道了一声是,出了这间屋子。
出门后,阿朱忽然见到一道白影一闪而过,眨了眨眼后,又不再见踪迹,定睛看了许久后,心中还道自己恍惚看错了,提着灯笼原路返回,准备撑船回了听香水榭。
在阿朱出门之时,姜希夷脚尖借力,立刻弹起四丈,凌空飞掠,随着晚风飘向远处。
阿碧和她的师父依然还在远处,身上xué道仍未解开,她心中又气又急,此刻天色已晚,姜希夷将他们点xué定身在此后,离去已久,她和她师父两人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担心要在这太湖上如此过一夜。
此时,忽然一阵风带着一股冷冽之气袭来,风停时,姜希夷人已经稳稳站在小舟之上,她衣袖渐落,看了一眼阿碧后,道:“辛苦阿碧姑娘和老先生了。”
但她仍然未给这两人解开xué道,阿碧瞪了瞪一双眼睛,眼中充满了疑惑。
姜希夷道:“阿碧姑娘是想问,我为何不给你们解开xu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