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洪七长啸一声,双掌齐发,又是一招发出,猛击huáng药师后腰。
huáng药师旋身一转,霎时间,青影落在洪七三丈外之地。
洪七嘿嘿一笑,道:“huáng老邪,刚刚你后腰中了我两掌滋味如何?服不服?”
huáng药师冷笑一声,道:“方才你背心也中了我一腿,你服不服?”
洪七道:“你服我就服!”
huáng药师道:“你快走开,眼下我可是有正事。”接着提步走向姜希夷。
忽然他眼前灰影一闪,洪七绕至他面前,笑嘻嘻道:“有什么正事非要缠着人家姑娘呢?你莫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我看她可没看上你,未免之后伤心,你还是现在就死了这条心吧。”
huáng药师双眉一皱,怒道:“胡说八道,此事关乎师门武功传承大事,还请洪帮主退开。”
洪七道:“师门传承?难道你是要收人家小姑娘当徒弟?这样不好不好,她年纪不小,早就错过了练武最好的时候了,而且她武功也不低,你收她到底是谁教谁?”
huáng药师身形一晃,绕过洪七,直接行至姜希夷面前,道:“姑娘师从何处?”
洪七在原地回身看向两人,摸了摸后脑,道:“罢了罢了,轻身功夫上看来,确实是你huáng老邪更胜一筹!”
huáng药师犹如不闻,一双眼睛紧盯着姜希夷。
姜希夷功夫几乎可以算是自行学习,无师自通,若qiáng要说师从她也不晓得师父究竟是谁,于是只能说道:“我从昆仑山鸿蒙峰太玄庄来。”
huáng药师眼神一变,似是震惊,又似乎不信,再问道:“姜希夷是你什么人?”
姜希夷道:“我就是姜希夷。”
huáng药师登时厉声反驳道:“这绝无可能!”
姜希夷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洪七笑道:“看样子huáng老邪你跟姜姑娘是真的有事相谈,我先带着我丐帮的弟子们疗伤去了,片刻就回!”
huáng药师沉默半晌后,周遭除开姜希夷和她身后众人外,就只有他一人,没人开口说话,天地之间一片寂静清幽,似乎刚刚所有的事qíng都没有发生过。他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缓缓道:“我师父说,教他功夫的人叫做姜希夷,昆仑太玄庄庄主,身后十三剑随侍左右,从不离身,不过那人已经死了,而且之后他回去探看连庄子的踪迹都找不见。”
姜希夷眼珠一转,眉间轻蹙后又展开,问道:“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huáng药师道:“他也姓huáng,单名一个梁字。不知你跟那位太玄庄庄主是何关系?”
姜希夷叹了一口气,有时候往往你说实话的时候,没有人相信你,因为他们觉得这些事qíng太过不可思议,所以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是许多人往往是“眼见为虚耳听为实”,比如她知道有片江湖上很多人都相信,‘姜希夷’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代号,每一任太玄庄庄主都叫姜希夷。
不过这个江湖传言到能很好解决面前事。
她抬头看向huáng药师道:“太玄庄每一任庄主都叫做姜希夷。”
虽然只有她一任,至少她从未听过太玄庄还有其他的庄主。
huáng药师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他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往往就会想很多。他不相信一个死了的人还能复生,更何况,一个能教授他师父武功的人绝不会如此年轻,就算她内力深厚保养得当,这么多年过去,怎么会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的样子?所以huáng药师宁愿相信,‘姜希夷’不仅是一个人,至于找不见庄子的位置这一点恐怕也是他们庄内事,与他无关。
姜希夷见huáng药师轻轻点头,就知道这人自己想明白了,她喜欢跟聪明人说话,因为不必说太多。
她忽然开口道:“huáng梁现在……还活着吗?”
huáng药师道:“算算应当还在人世,他是我叔伯辈的人,传我武功之后,就回到福建南平的家乡去了,你若要去找他,转向南边就可。既然你是太玄庄的人,我们算得同一脉,你身上武功就还是留着吧。”
话音未落,huáng药师已不在原地,风chuī柳梢轻颤,他身影没入柳间消失不见。
忽然洪七声音从一棵柳树上传来,他说道:“原来你跟huáng老邪是同门,不过他点xué功夫可不如你,你们二人应当你是长辈,他是晚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