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岛主!”马钰惊道,即使口气轻佻,那句话的意思可是明明白白的。
“怎么?”huáng药师步出轿子,头上的喜帕已经摘下来,里头穿的是和欧阳克样的红色长袍,上头用暗红的丝线绣繁复的花纹,不得不,有气质的人怎么穿都好看,身红衣竟然让huáng药师有种和之前穿青衣时截然不同的感觉,他本来看起来就不过三十来岁,此时更是神气非凡,而那种顾盼间就能让人自惭形秽的气势更是出众,没有人会因为他是从花轿里出来的而有别的想法。
欧阳克看着站在阳光下的huáng药师,甚至有瞬间的失神。
“huáng兄,么多年不见,风采依旧。”突然从群武林中人之间站出个和周围人都格格不入的人来,那人看已经有六十多岁,头上灰白的发色更显苍老,只是眼睛里却是jīng光闪烁,可是,不管怎么,此人脚步虚浮,不懂武艺!
“倒是老很多。”huáng药师显然认识那人,笑道。
“是啊,老,老……”那人感慨着。
“方大人怎么会到里来?”huáng药师却没在意对方的感慨,生老病死乃是常事,只是对方未老先衰……
“huáng兄,当初也是太学的学生,自孝宗年间张浚北伐之后们便要像他国称臣……”
“又是此事?么多年,还是不曾放弃?”huáng药师大约知道对方的来意,南宋绍兴十二年,在临安府重建太学,因为此时的太学已经不再局限于只招收官员子弟,huáng药师年轻之时便也进过……可是到底物是人非,当年他也曾雄心壮志,可终究能做什么?反而让他看清世道。
赵昚是个好皇帝,是个有能力的皇帝,可是,他也已经做不到改变,不是吗?
当初年少气盛,huáng药师也曾在赵昚整顿吏治、裁汰冗官是出过把力,可是结果依然让人失望,而现在更是已经不同。
“只要还活着!就不会放弃!”那个方大人高声喊道。
“要是不曾放弃也是可以,只是到的婚礼上来又是为何事?”huáng药师摆摆手。
“皇上希望大家能助大宋臂之力。”大宋以危,即使皇帝不曾想到,别人也会想到……武林,向是他们又爱又恨的,正如当年的王重阳,他组织起义军,虽不是在皇帝的控制之下,但着实给金人狠狠击。
“可是……”huáng药师很不厚道地将目光移向直在角落里的完颜洪烈。
那个方大人的表qíng下子变,甚至连全真七子的表qíng都变。
在么多人的注视之下,完颜洪烈皱起眉头,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不知道。
然而,似乎还嫌里不够乱,几个穿着蒙古服饰的年轻越众而出,直站在huáng蓉身后的郭靖眼尖地喊道:“拖累安达!”
婚礼之上
欧阳克看着眼前的一群人,觉得自己的头很痛。
现在,都快赶上国际会议了,真是什么人都有……
“郭靖!你怎么在这里?”
“huáng兄,你与金人是何关系?”
“郭靖安达,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你在gān嘛?这是大宋的婚礼吗?”
……
一群人吵吵嚷嚷,让欧阳克原本就糟糕的心qíng变得更糟糕了,在太阳底下晒了半天,谁的心qíng都不会好,现在可是夏天!
“安静!”
很多时候,这句话要是欧阳锋喊的,会有人停,但绝不会是所有人,可是偏偏,这句话是欧阳克喊出来的,这么多年修炼《九yīn真经》,他的内力也不容小视,结果竟然所有人都被镇住了。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谁敢再吵?!”欧阳克冷冷地瞪着眼前乱成一团的人,那个方大人终究年纪大了又不会武艺,偏偏还在他面前,于是竟然有些慌乱地后退了一步。
“huáng兄,你不是江湖上的五绝之一么?”那个方大人吃了亏,却哪里乐意?他一直养尊处优,即使有那么一个大志向,他要做的事qíng更多,可是,他终究身居高位,容不得一个江湖糙莽对自己指手画脚,说这话,显然是想huáng药师帮他的忙。
“我是江湖上的五绝之一,可是在这里,却轮不到我做主。”huáng药师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戏谑,当初他是和不少人一起想要改变现状,可是更多的他却是看到了人xing的丑恶,正如眼前的这人,他当时的好友,为了所谓的理想而果断地舍弃了自己迂腐的兄长,可是那个兄长虽然迂腐,却也算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