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举动让双手不能动的欧阳克有些脸红,那样靠近的huáng药师……虽然两人之间还隔着被自己舒服地抱着的包惜弱……
不知不觉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便感觉有些汗水顺着脖子流进了衣服,再然后……
——huáng药师用身体遮住洪七公的视线,脸色不变地解开欧阳克的衣领,用手帕擦去了那里的汗水,再一个来回……
难道自己,被调戏了?
欧阳克石化了,呆呆地看着huáng药师一脸的严肃,对方,似乎只是帮自己擦汗……
还是,自己想多了?
微微敞开的衣领,通红的脸蛋,睁大了的显示着不解和无措的双眼,还有被汗水打湿黏在皮肤上的头发……
huáng药师的心qíng很好。
破庙
“好了,汗已经擦掉了。”huáng药师若无其事地收好手帕,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qíng,欧阳克涨红了脸,对方的态度让他不可避免地有怒意,但是,满腔的qíng绪翻滚却说不出什么,指责还是质问?那反倒会显得他心虚了。
陶华活了那么多年,但是他的一生却是单调的,一开始就是无尽的学习,他不需要cao心别的东西,只要学习就行,直到大学,他甚至连一个真正的好朋友都没有,不是他不好相处,而是,很多时候,他可以和别人聊得很开心但是又肯定对方不曾进过自己的心,就像只要转身,便能忘掉。
后来踏上社会,在医院里,他的生活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jiāo际,对于擅长的人来说,在哪里都是可以的,对于不擅长的人来说也一样。
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的陶华很容易会让人遗忘,他不是主动的人,而到了最后,即使有什么活动,有什么安排,人们也不会告诉他了,他们都觉得,他不会去参加的。
正如大学的时候那些同学去酒吧“体验人生”,他总是在第二天、在别人要他帮忙请假的时候才知道,其实他也想去看看,但是,别人觉得他不会去……
陶华的人缘不是不好,相反,不管是同龄人还是长辈都能和他聊几句并且聊得愉快,但是,他却是那种你不找他说话他不会找你的人,而且,有时候,他或许过于认真了。
正如有一次同事起哄说要到他家去,他认真地想着该如何招待,却一直没在那天等到对方,原来,只是一句玩笑话……
他们的嬉笑怒骂,连自己也没放在心上的东西,陶华却很容易当真,不管是一句恭维还是一句抱怨。
曾经有人这样和他说过:“不想和你说什么,你怎么这么容易当真,开个玩笑也不行吗?”
欧阳克可以感觉到,huáng药师对他的若有若无的暧昧,但是,会不会是自己自作多qíng?会不会,是自己当真了?
他不曾有过真正的恋qíng,有时候,他甚至弄不明白,怎么样的,算是爱qíng?
在刚才,他的心跳的很快,huáng药师的动作太过亲密,何况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对对方的好感,可是自己是欧阳克,对方是huáng药师!
即使是在千年后,禁忌的爱qíng依然不是能放在阳光下的,或者说,即使有这个胆子,也害怕责任。
每个人从出生起就背负各种各样的责任,没有谁可以任xing地扔下一切,家庭、社会、朋友……
何况即使是东邪,也不能无视一切吧?龙阳之好,说起的时候是让人唾弃的,而两者之间呢?传下来的典故,都免不了有豢养、娈童这样的说法,便知道,没有公平可言。
儒家的种种教条之下,他们又能如何?还有欧阳锋,欧阳克很清楚,欧阳锋还是想要抱孙子的,只是因为出于愧疚,欧阳锋从来都不会要求他什么而已。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huáng药师又是怎么想的?
欧阳克知道自己不是聪明人,他读的是死书,他会的是熟能生巧,就像习武时他永远不会举一反三一样……而猜测人心,是聪明人才做得了的事qíng。
huáng药师的心,他猜不到,或者说不是猜不到,即使感受到那些隐隐约约的qíng,即使察觉出huáng药师对他的与众不同,依然会怀疑。
不想要,自作多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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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huáng兄了。”欧阳克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你们两个,竟然点一个小孩子的xué道,难道不知道这样对孩子不好吗?还有,小家伙不要告诉我你抱着的是赵王府的王妃!”洪七公的话打破了那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